程峰闻言撇了撇嘴,转头看着她道:“等来岁粮食下来,咱自家也酿上一些,那酒才叫烈呢。”
程峰好喝酒,这事儿小丫头是晓得的,毕竟每餐都要喝上一些,自家哥哥酒品普通,喝完酒就爱干脆,经常说些有的没的,兴趣到了,也会做些诗词。
这也刚好程峰无聊,下棋之类的事情已经沉闷了,这时节无事,干脆喝上一些也不打紧,随后也就跟着小女人进了屋里。
“唔……哥哥还会酿酒么?”小女人这时候脸上染了两朵红云,眼睛微润,憨憨的模样极其敬爱,说道这里摆了摆手,“哥哥还是快说诗词。”
程峰微微合着眼睛,手指悄悄的在案几上击打拥戴着小女人的琴音,随后醉醺醺的说道:“楼高日尽,望断天涯路,来时陌上初熏,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推枕怅惘不见,分携如昨到处萍流落,浩然相对今夕何年,谁道人生无再少,还是梦魂中,但有旧欢新怨,人生底事来往如梭,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禅心已失人间爱,又何曾梦觉,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踏尽尘凡,那边是吾乡?”
……
小女人撅了噘嘴,扯着嘴巴板着小手道:“西凤,九酝春跟这杏花汾酒这但是贡酒,若这酒还没劲儿,那哪另有甚么好久嘞。”
邻近年节这几天的气候也更加的和缓,即便是在化雪的时候也并没有感遭到多少寒意。
“这……是使君不让柳儿说的……”小丫头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觥筹交叉,不知不觉间,三五壶酒却也就喝尽了,程峰醉醺醺的,俄然不知为何必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
这边正说着,内里柳儿已经端了酒出去,这丫头倒也聪明,还晓得带些下酒菜来。
小女人微微有些惊奇,随即便窜到程峰面前道:“哥哥,快说说……”说着嘻嘻一笑,转而朝着内里叮咛道:“柳儿,去给老爷温壶酒。”
“哦……”小女人憨憨的笑了笑,她天然喜好程峰这幅模样,回身到结案几边上,悄悄弹弄起来。
“还觉得哥哥睡熟了呢。”跟着程峰重新规复了方才那姿式,小女人走到屋里,因为这书房本就是东厢改的,院子又靠着阳坡,即便是没声暖炉也并不感觉冷。
小女人这边将酒温上,一边把两盏酒樽放在桌上,又将菜品玩弄好。
微微惊奇,撇头望着边上柳儿。
“嗯。那我在说一曲,看你可猜得出来”程峰淡笑着说着,举起酒杯,唱到:“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周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夕照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带这些炙热的阳光斜照下来,白雪映托下有些晃眼。就在如许的场景里,程峰站在后宅的墙角,眯着眼睛享用这段可贵的舒畅光阴。
“嗯……那接着猜。”这却也就是真无聊了,干脆就拿这些词曲做起游戏来,归正没人闻声,传出去大不了就说从羽士那听来的。
“哥哥比来都在忙,也没时候听幼娘操琴。”说着回身走进屋内,将琴放在案上昂首对着门口的程峰说:“前些日子将哥哥做的那首长安忆谱出来了,哥哥要听么?”说着闷闷的叹了口气道:“就是这词儿有些处所不甚懂……”
程峰闻言无法的笑了笑:“你这丫头。”
说着打了个酒隔,嘲笑这看向杨幼娘:“那边是吾乡?”
“哎……”
“倒是第二阙的开首,长安去辞家三千里,涯无垠却问愁多少。”
“快说快说……”幼娘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哈哈!好诗,好词,好才情!两盏杏花村,不过半晌工夫,便就听了这么多的绝世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