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闻言呵呵笑了笑,颠末一天的打仗,也领教了小女人的难缠,转而朝着她拱了拱手告饶道:“咱这还没说别的呢,您就先与我论上代价了,也罢,谁叫我常去听先生的书呢,这边小的就做了主,向您讨四海茶肆一个月的票号,给您便宜一贯如何?”
“一百二十贯嘞!明日去东市印坊还要很多花消……”说着又开端掰动手指头算了起来,半晌后,苦闷的扯着程峰袖娇声:“刚有些红利,现在全都没啦……”
话还未说完,便被杨氏打断,这才说道:“喜好便好,幼娘是个命苦的,如果没你,怕是我们娘俩已然被拿群乞丐玷辱了,打仗了些日子,有些事情大略也要与你交代一番。”
牙人呵呵一笑,回身对着程峰道:“这院子仆人之前是做买卖的,发财以后去了扬州,院子也就空了下来,这长安居不易,也就不焦急卖,就典给牙行代为租赁,屋子是客岁刚翻修过得,家具之类的东西也是新的,何况屋子临着河,可算是上风下水的好地场。”
程峰正要点头,却见边上幼娘悄悄扯了扯他的手,转头看了牙人一眼:“风水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晓得凡是临河的屋子多数潮湿阴冷,轻易抱病。”
“骗就你机警,一百贯买了十几亩地,又添了这么大一处院子,还想怎地?”程峰见她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佩服,十几岁的小女人罢了,怎的就这么多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