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的香味沁入鼻息,令人有种置身于蓝天白云之下,骄阳当空的暖和之感。
聂萧道:“好新奇的名字,不知店东是那里人?”
聂萧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他嗅到这股香味,嘴角微微扬起,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本就非常俊美的面庞烘托很多了几分仙气。
红云冷哼道:“莫觉得你着力帮我们夺回遗物便能随便出言调戏,我的面貌只会给我的夫君看。”说罢甩手而起,走到一旁,背对着聂萧。
聂萧笑道:“多谢你了,我确切是有些饿了呢!”说着便起家去到桌边,用手一摸碗碟竟然另有温度,心中赞叹红云细心,想必是饭菜一凉便改换,花了很多心机。
聂萧道:“袁行空也想要玄奘舍利,你师妹脾气纯真,恐防不住他。”
暮春时节长江水量大涨,水流变得非常湍急,聂萧一袭青衣立于船头,赏识着三峡的美景。只见两岸高崖峰峦叠嶂,江水波澜澎湃。猿猴奔腾,啼鸣不止。绿树青山晃眼而过,船歌号子此起彼伏。忽地水势一转,江水转急为缓,竟在不知不觉间,已过了数百里,到了江陵。
聂萧笑道:“天下之大,有样貌相像者也不奇特。”
“欢迎,客人是用饭还是住店?”说话的是个西域女子,操着一口纯粹的中原话,她肌肤白净如雪,一头卷发盘起,身着翠绿色的异域衣裙,双手合十在胸前,微微躬身。看她眉心一点朱红,双眼似楚地的水般清澈和顺,面貌娇美,气质高雅。
红云点头道:“我师父从小习武,归天时已年过花甲,他将一身精纯内力额别传于我二人,我得了三十年功力,灼儿得了三十年功力,而我门派内功奇特,由同源功力传功不会流失半分。”
聂萧讶道:“竟有如此之事!可见尊师甚是心疼你们!”
蒹葭飘零,水鸟惊飞。船上渔夫撒网,岸边妇人浣衣。
红云道:“只是些平常的伤药罢了,你睡了一天一夜,按理来讲应当浑身疲惫,头晕脑胀,怎的却恰好相反呢?”
楚地自古便是文人骚人堆积之地,这江陵城乃是古时楚国的都城“郢都”地点,此时则是荆州治所,水陆皆通,乃是长江中游连通四方之要地。
聂萧来到一座很有佛教氛围的坊中,这里有佛塔耸峙,大小寺院几家,晨时能听撞钟清鸣,暮时能闻鼓声促促,又有木鱼梵唱环抱,教民气平气和。
红云淡淡道:“你想看我的模样?”说着轻抚了一下脸上的面纱。
聂萧道:“你们的武功亦不平常,将武功融入跳舞与音乐当中,不但精美不凡,且赏心好看,并且你与你师妹两人年纪都与我相仿,但内功修为却极其深厚,实教人佩服!”
聂萧选了一直靠近梵刹的房间,一推开窗便能看到劈面的佛塔与钟楼,房间里点了熏香,教人神清气爽,屋内物件一应俱全,非常殷勤。
江陵城的船埠热烈不凡,船只来交常常,阛阓就在船埠四周,堆积了来自各处的商品,繁华之极。
聂萧运了口气,只觉身材轻松,灵台腐败,就连之前被唐照鹏刺伤的肩膀也没甚么大碍,感受奇异,不由道:“不但没有不舒畅,反而感觉浑身有效不完的力量,连肩上的伤也不感觉疼,你给我用了甚么灵丹灵药,如此奇异?”
聂萧迷惑道:“哦?不是本身修炼的?”
聂萧笑道:“当然,你的声音如此好听,想必模样也是极美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此我当然猎奇你的模样。”
女皇兴佛,各地皆可见到佛教寺庙,江陵身为长江冲要,四方中转之地,佛教寺庙天然很多,此时走在街道上不时能瞥见有僧尼出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