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景象,月朔仍心不足悸。
杨八娘笑道:“明文学是可贵的明白人。只是,这里虽不是国公府,别人看到的,到底是国公府的颜面。”
杨八娘含笑问明文学:“老奴能够出来看看武娘子吗?老奴受夫人所托,总要看上一眼,才好归去交差。再说了,武娘子是老奴亲身接到昭陵来的,不瞒明文学,老奴一见她,便非常喜好。传闻她病了,老奴内心急得呀,只可惜脱不开身。不过,便不是老夫人安排,本日老奴也会走这一趟。不亲眼看看她,老奴这心,不管如何放不下来。”
她转头叮咛身后的婢子:“夏荷子矜,还不从速上前服侍。”
夏荷与子矜异口同声应了声“是”,一个便上前执起了茶盏,为明文学斟了盏茶,另一个跪坐在一边,煮起了茶来。
“还好明文学来了……”
固然武敏之叮咛了,让月朔趁武如月睡着了从速歇息。月朔惦记武如月,那里敢闭眼?
她坐在武如月床头,睁大眼睛一瞬不转地望着武如月,不时伸手贴贴她的额头,又探探她的鼻息。见她一向体温普通,呼吸安稳,终究放下心来。
扬八娘公然利落:“老夫人传闻武娘子病了,身边除了月朔,又没甚么得力的人。老夫人担忧人手不敷,误了武娘子,故而拨了夏荷与子矜过来照顾。明文学说得对,这事儿还得等国公返来再说。不过国公一贯孝敬,定不会逆了老夫人的一片美意。”
明文学倒不恼:“多年不见,没想到八娘还是这利落脾气,竟不能比及明某把话说完么?明某并非不让八娘见武娘子,武娘子虽要静养,但只八娘一人,倒也无碍。只是,人若多了,只怕便有影响了。”他望了一眼夏荷与子矜。
杨八娘望着明文学,抿嘴笑道:“明文学说得对,是老奴胡涂了。正要问明文学,不知那位武娘子如何了?”
月朔有些担忧:“明文学说,还会有三五日几次……”这话一出口,月朔就悔怨了,忙加了句,“不过只要措置恰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