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内心焦急,面上却不敢闪现,只盼着阿郎能从速返来。
月朔应了声“是”,仍无别的话。
杨八娘蹙眉道:“你这丫头……想这么多做甚。要晓得礼多人不怪,即使有这两层意义,她也该殷勤些。老夫人见不见她,是一回事儿。她有没有这个心,则是另一回事儿。就算老夫人身子不适夫人,没有见她,她不过量走了几步路罢了,有甚么丧失?若老夫人看她心诚,内心欢乐,入了老夫人的眼,对她来讲倒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你说是不是?”
那张甜睡的脸,让她的心忍不住一软。
月朔不敢吱声。
杨八娘望了武如月一眼,又望了月朔一眼,再望了武如月一眼。
她拦得住阿郎的舞姬,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是个平常小婢,她也不敢明着说不。
“你这丫头,也是个痴的。”她牵开月朔的手,放在左手掌心中,右上在月朔的手背上悄悄拍了拍,“我晓得你一心为了她好,可她能在这床榻上躺多久?她这病,要我说还生得真不是时候。唉,我们身为下人,说这些无益的话做甚?不过是仆人如何叮咛,便如何做。你听大郎的原也没错,可若只听大郎的,你本身想想,内宅的事儿,哪有男人插手的?大郎既便故意要管,老夫人能承诺?老夫人承诺了,另有少夫人呢。如果小娘子倒也罢了,便是小娘子当日在时,大郎也未曾为了她违逆老夫人。你是个聪明的,不必我多言。若真为了她好,待她好些了,从速着劝她去给老夫人请个安赔个罪才好。她不懂端方,你从小在府中长大,倒是懂的。难不成真要老夫人亲身过来看望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