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承诺,若我能设法,必然极力帮他达成进城的心愿。现在我虽没这才气,但好轻易重聚,总要问问他的近况。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明崇俨望了李四郎一眼,李四郎没看他们,正望着远处入迷:“依我看,这李四郎穿着虽浅显,气度却非常不凡。只怕并非你所说的,不是甚么权贵之人。”
明崇俨笑了笑:“我不是说了,我本就姓李,是家里的老三么?你也晓得,我们当时候,李姓早已没甚么特别的意义了。但在大唐,却大不一样。并且,萍水相逢罢了,他恐怕并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你相逢,改名换姓对付你的能够性极小。”
她上前几步,在那哭陵人身侧蹲了下来。
见明崇俨仍一脸高深,并不睬她,她也懒得等他答复了。
“此事一言难尽。”武如月忘了明崇俨一眼,又望了望月朔。明崇俨的脸上看不出情感,月朔却又惊奇又担忧。不过看明崇俨没甚么反应,便也低眉垂眸,眼观鼻鼻观心了。
“我让他在山脚等待。”李四郎望了武如月一眼,又呆了一呆,“武家二娘?”他终究复苏过来。
李四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如何回事儿,哭陵的典礼?还是悲伤过分,晕畴昔了?”她悄声问明崇俨。
“我是武如月。”武如月回过神来,吃紧地打断了李四郎的话,“四郎,你终究认出我了?长安城外,悦来堆栈,我们曾有一面之缘。若不是四郎倾囊互助,如月能够尚且流落在长安城外。四郎大恩,如月没齿难忘。四郎请受如月一拜。”
武如月掩住嘴,轻咳了两声。
明崇俨的神采渐趋凝重,他一瞬不转地望着那人,并没有答复武如月的题目。
“你,你是,是……”他颤抖着嘴唇,半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四郎,你如何了?”武如月也是胡涂了,并未想太多。
“是你……”他喃喃隧道,神情说不出是悲是喜。
她有些惊骇地看了看四周,昭陵不过是个大的墓群,阴气天然是极重的,难不成,李四郎中邪了?
看上去,李四郎的神情,不是久别相逢的欣喜,反而是受了惊吓。
月朔望着武如月,满目崇拜,明崇俨则只是笑了笑。
明崇俨点头道:“公然是个美意人。”
“四郎,你……”武如月有些发懵,李四郎的神采,实在太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