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霓裳先是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可巧,平时我娘教了我一些医理。”
“上官小娘子,传闻之前孟举人娘子中毒,是您给医好的?”李大娘慈爱地问道。
“这孩子,还、另有救吗?”李大娘声音颤抖,满怀等候却又非常惊骇。
李大娘从里屋拉出了一个十五六的孩子,上官霓裳扫了一眼,心越沉越低。
进门时,上官霓裳就发明村正李宏的院子不但有四间正房,并且还盖起了东西配房,而现在李大娘所处的正堂四周墙都涂了白灰,后墙挂着一幅八仙过海图,靠墙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中间贡着观音菩萨的泥像,前面有一个陶瓷的小香炉,小香炉上面是厚厚的一层香灰,再往前是四个木碟,内里盛放着便宜的鸡蛋糕、炒栗子、干枣和樱桃。
李大娘闻言倒是大喜过望,冲动地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韩语跟前,老泪横纵地哭求,“上官娘子,请你务必帮手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孟举人娘子吊颈自戕的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孟家的哭声远远可闻。
而孟举人真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到临了:那娘家几十口人天然是为记念送葬而来,可现在送葬礼毕,别的帐也该算一算了不是?
上官霓裳心中暗笑,做了这么多的铺垫,终究到正题了吗?
孟家娘子下葬之日,韩语也领着上官霓裳前去记念,见到孟举人时,上官霓裳差点没认出来:短短三日,孟举人却像是老了二十岁,头发斑白了一半,皮肤干皱暗瘪,整小我委靡不振,就像是精气神俄然被抽干了普通。
经历了比来的事情,韩语对这个女儿有一种莫名的信赖感,见上官霓裳松口,韩语蹲下来扶着李大娘,“我,我极力一试,但成与不成,真不敢包管。”
一番闲话,李大娘不经意间提起了孟举人娘子的事情,两人天然少不了一番唏嘘,感慨一下女性命薄,痛斥一番孟举人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当真是斯文丧尽如此。
不过还没进家门,就看到李宏竟然在门口等待。
“上官小娘子?上官小娘子?”李大娘连着叫着两声才将神游的上官霓裳唤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