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抬手摸了摸田农襄的额头,“你没病吧?”
待人群散开,安设了统统人,又将依依不舍的小公主送走。方才与武老、黑牛、葡萄藤找了个僻静处闲谈。
此战以后,帝丘祖地已破败不堪。田农襄施法助老祖等人疗伤后,单独一人进入本来存放无字碑的石洞中。
田农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一把拉住小公主,“我们走!”说着向外走去。
“老祖,多年来一向是你护持我族,我听你试下。”田农襄躬身道。
“襄儿,你有甚么筹算!”老祖望着他。
小公主一愣,“小小年纪,你在胡想些甚么呀!”
“石棺中!”
小公主失神地望着他,“你如何了?”
此言一出,年青一辈的族人大是镇静。的确,田农襄的战力,他们是亲眼目睹了的,能与滕侯相抗,天下能有几人?现在,他已是全族的依托。
田农襄近前,扫视族人,终究将目光落在老祖身上,“老祖,我族可另有避退处?
老祖摇了点头。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冷静对视。
只见田农襄回身面向族人,亮声道:“祖地此际固然毁损极重,可这些府洞安在,族人们大可先在此居住、涵养。我会想体例重修阵制,护持大师安然。先散了吧。”然后回身,向老祖等人躬身道,“老祖和族长伤势未复,先进内动调息,外边这统统,交给武老和我等来办。”
小公主一惊,从田农襄怀里挣开,瞪着浩目问道:“你是谁?”
田农襄拍了拍身边,“出去,躺这里!”
雷灵固然比乾坤盘的修为高,可这些年来被它忽悠的够惨。见他刚才还张牙舞爪胡言乱语,现在又这般熊样,不觉暗自好笑。
田农襄长叹一声,回身指了指身边的石棺,“这就是我本身的棺椁。”
田农襄微闭双眼,沉默好久,“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亮的等着,我倒要看看下一个会是谁来。”
可在老祖、族长和武老的心中,倒是另一番滋味。他们清楚,田农襄之妖艳已轰动了滕侯那等层级的修士,一旦有敌来犯,恐怕除了田农襄本身,族人中再无一人能够互助。但是,若田农襄真的分开,恐怕他前脚刚走,族人们就会晤临没顶之灾。
族人们正在洞外等待。见他俩出来,乾坤盘哇哇大呼着蹿到田农襄肩头,“你可出来了,还觉得你俩……”
小公主迷惑地盯着他,“你想说甚么?”
田农襄冷静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修行之道,逆天而行,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强绝修士都难以幸免,何况我等修士?帝尊、圣尊、魔尊,都是多么妖孽之人,也终究不过一抔黄土罢了。”
田农襄直到这满肚子坏水的丑石头绝没好话,狠瞪它一眼。
“你自傲能护的帝丘全面?”
“在这里!”田农襄答道。
武老欲要开口劝止,却被田农襄伸手拦住。
田农襄伏在小公主的耳边低声道:“历经十世循环,此世与你相遇,生而无憾。”
田农襄叹了口气,“生则同业,死则相随,你可情愿?”
老祖对劲地看着他,“孩子,你是当今我族的脊梁,只要有你活着,就算我等皆亡,也不算亡族!”
但是,田农襄却微微一笑,摇了点头,看向族人,俄然亮声说道:“我族固然势微,却也绝非任人踩踏之族,如有劲敌来犯,我自会尽力周旋。”
田农襄何曾不知?帝丘祖地,是族人的最后的一个藏身处。可经此一战,此地已明示天下、破败不堪,若非本身先行应冰封护持了此处府洞,恐怕此时也成了一片废墟。
小公主走了出去,环顾四周没见他的身影,“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