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学两年是上限，本年到了。”
“嗯，我买的都是九成新的，那些人连名字都不写。”
雨水涌进了窗户里，飘到两人身上，李政低着头说：“你先坐着，我看看能不能修。”说完松开手，放开了周焱。
卫生间的灯没关，有一点点微小的光芒过来，雨水往破窗户里钻，李政点动手机随便玩着，时不时还要擦一擦屏幕上的雨水。
“……没有，就撞了一下，这空调扇太沉了。”
周焱举着两个手电给他照明，李政低头检察灯胆。
“睡吧。”
她鼻尖一软，屏住呼吸。
周焱颤了颤眼皮，展开来，问：“干吗？”
暴风俄然打落了硬纸板，雨水滚出去，周焱刚要转头，边上的人刚好压过来。
隔着布料，周焱搭着这具坚固又湿漉的胸膛，听此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走路不看地？”
“船里有备用的吗？”
“……保龄球不是软的？”
周焱问：“是灯胆坏了？”
“……嗯。”
台风过境，到了这里，风力并不太强，只吹倒了树顶的枝条，刮着车顶下来，又被风一起卷走。
“那我睡了？”
“没。”
周焱低头划了两下，安卓体系她用不惯，一根手指头点了过来，指头粗粝，留着短短的指甲，指甲边逢上有玄色污迹，是长年在船上拉缆绳装卸货色形成的。
“六百多吧。”
李政蹲下来，拆了空调扇的包装，把硬纸板扯开了。
“他们在，如何了？”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顿时给我返来！”
然后亲上她的额头。
李政说：“起来一下。”
“书籍挺新。”
李政接过，朝卫生间点了下：“你先洗。”
周焱打动手电机筒，问：“看得清吗？”
边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床外。
“回不来，我不在庆州！”
周焱说：“那我也要走畴昔坐啊。”
“……是我，你在那里？我回旅店后老板说你们已经退房了。”
李政摸黑走到卫生间，把灯一开，光芒微小，能照清厨房，寝室却有点勉强。李政回了下头，周焱也正都雅过来。
“嗯。”周焱沾到了床，一屁股坐了下来，背后是破窗户，雨水往她脖子上钻，她缩了一下。
他在她鼻尖逗留着，过了会儿，嘴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呼吸打到了她的眼睛。
风雨吼怒，打在硬板纸和玻璃上，无孔不上天往里钻，船舱里可贵不闷热。
“不是。”周焱把袖子拉下来，“撞保龄球的时候撞到的。”
“嗯，用手电一样。”
“白日就有了？”
周焱撇嘴。
李政不再说话，船舱里只剩轻微的呼吸。
周焱踟躇了一下，抱着书包，坐到了床边，看向李政。
周焱起家，“哒哒哒”跑进了内里的寝室，李政停下行动看着她，没几秒她就出来了，李政把视野调回灯胆上。
伴着内里的暴风暴雨，铃声显得锋利刺耳。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阿谁男的……是你甚么人？”
“为甚么？”
李政把硬纸板折了折，往他睡觉这边的窗户一挡，说：“睡这儿。”
手机来了条短信，周焱看了眼，没有动，过了会儿，又来了条，第三条过后，电话铃声响了。
内里的人洗完澡出来了，周焱喊了声：“我在窗户上拴了个塑料袋，没有多余的了，你那边如何办？”
周焱把头往床里撇，身子一动不动，闭上眼睛。
周焱垂眸，说：“你别的两个同窗叫甚么？”
“如何了？”
“嗬……”头顶的声音一笑，“船上不会停电，有发电机。”
李政一笑，把本技艺机取出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