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苗条而指骨清楚的手落在头顶,带着温热的手掌悄悄一按,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乖,先把药喝了。”
她抬起手举至面前,呆愣地望着那本来葱白的指尖上充满血液垂垂沉淀后的暗红色。
没等脸颊降温,面前“啪嗒”一声,落下一碗药汤,黑乎乎的,披发着苦味。
心疼一寸寸伸展,逼得他不得不放缓呼吸。
于此同时,隆冬却被本身的反应,弄得更加宽裕,顶着脸上的热气,想了想,才轻声道:“我顿时来。”
面前忽有黑影压下,清浅的药草香缓缓缭绕鼻间,隆冬一怔,愈发不敢昂首。
那人点头,声线清冷:“上车。”
隆冬眨眨眼,眼里好不轻易逼退的热意再次上涌,压都压不住。
她站在海滩上,望着不远处笑闹的一家人,悄悄地浅笑。
湛蓝的海水逐步淡去,徒留下一片涌动着的赤色,那刺目素净的色彩,无声地伸展开来,侵染出的斑纹,繁复而又交缠着,一寸一寸分散而去。
许是隆冬的目光过分直接,厨房里的苏木俄然偏头向她看来,“很饿?”
她竟然在吃了苏大夫的豆腐以后,还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隆冬:“……”
发闷的声音里,几不成查地染上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