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连试几次徒劳无功,收了金乌真火,手中掂着这只小小的乾坤袋,不但没有绝望,反而笑了起来:越难开的袋子就越贵重,打不开倒应当更高兴才对……过宁清开不来,那就等过了第三境‘如是’再试。
以苏景的辈分和身份,红长老还应在他的府地做两项禁术,一是封山护禁,只要苏景不点头,任何人都不能踏上光亮顶;另则封灵护禁,开阖随苏景情意,翻开时与白地无异,封闭后则任凭少年如何试炼神通、舞弄宝贝,气味都不会外泄,内里的妙手也没法以灵识探知。
但是不晓得八祖当年用了甚么手腕,现在的光亮顶虽早已荒废,却不受任何禁术,莫说红长老,就是沈河真人带着门内妙手齐至,也休想在其间设禁。
苏景笑得刻薄:“内里探不到这里最好,免得吵到诸位长老,迟误了大伙的修行,我罪恶可就大了。”言罢一挥手,四十九对乌鸦卫尽数现身,哄的一声,立即把光亮顶吵了个沸反盈天,把红长老和部下众弟子吵了个面如土色。
每一根柱子都有磨盘粗细,约莫十丈高矮,几近没有一根是垂直耸峙的,看上去就仿佛方才遭受发疯巨兽冲闯的树林,混乱地斜倾着、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坍塌倒下。
过宁清,苏景的修为比分开戈壁时足足进步了几倍,阳火精元也更加纯烈,但是让他千万没想到的,手上这只劣等妖怪的乾坤袋,竟然纹丝不动。
袋子在本技艺中飞不跑,境地在本身脚下另有得走,总有阳火破禁的那一刻!
府地是甚么?是修行人的居处,是修行人的故里,也是修行人的根底地点。
世人脱手,没一会工夫就打理安妥,小小的几间青瓦房固然粗陋平常,但当熏香扑灭,应上屋中陈列,也透出了几分清雅味道。
这位前辈三个月破第一境,六个月破第二境,当真算是很不错了,苏锵锵却不觉得然,现在他成了发作户,内心美滋滋地笑着:六个月啊,太久了,此人资质怕是不太好。
此人破通天只用了半个月,算得奇才,没想到在埋头这一关上遭受重重困难,比起前一境竟多花去近百倍时候。
苏锵锵思考半晌,昧着知己给先人留下了五个字:嗯,真没意义。
送出来的阳火精元仿佛泥牛入海,这袋子的禁制莫说被摧毁,乃至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免礼。”丢人之下,苏景还没忘了礼数,揉着脸扇着翅膀落荒而逃……
苏景点头:“那就好,太好了。”
方先子吓了一跳,诚恳人只要诚恳心机,赶快变坐为跪:“方先子拜见师叔祖。”
如此威风对劲的成绩,如此威风对劲外加臭显的留言,拿来和师父的‘第二境没甚么意义’一比,立即就落了下乘。
真元流转,阳火摧咒。
乌鸦卫现身,此地实在不宜久留,红长老留下传讯用的木铃铛,又对苏景说道:“漂渺峰底有古时遗址,此中一些被九位老祖施法封印,小师叔记得见了禁制就莫在前行。特别东边七十里外的白狗涧,内里是一座重狱、关押着些穷凶极恶的邪徒,除非有掌门谕令不然不容有人靠近的。”
草草叮嘱了两句,红鹤峰世人在无数‘仙子您走了啊’‘仙子再坐一会,容乌鸦待客’‘仙子今后请常来’‘仙子气度,乌上四平生仅见’‘仙子……’的聒噪声中落荒而逃。
闲事说完,陈长老开端批示弟仔细心清算光亮顶……实在真没啥可清算的,不过就是个石坪,平时又都有人照看打扫,大伙装模作样地干了会,就和苏景告别分开了。
“啊?”可把苏景气坏了……此次他实在信心满满,揣摩着必定能把师父和别的两位前辈比下去了,可千万没想到,师父竟然留下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