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感喟一声,缓缓地点头。
萧玄墨的眼睛,蓦地红了。
“堂堂亲王,就该有亲王的模样。可宴王现在,却模糊盖过了陛下,长此以往下去,那还得了?这南储的天下,究竟是陛下的,还是宴王的?”
自古以来都没有亲王王妃生子,皇上却减免赋税,大赦天下的先例。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快到傍晚时分,宫人从内里出去禀告:“陛下,皇后娘娘让人过来传话,说她的身材好了些,想要请陛下今晚,去翊坤宫用膳。”
他的唇角,忍不住地缓缓勾起。
可折腾了那么久,还是没一点动静。
“你去库房,挑一些东西,送去给皇后。”
她脸上带了几分急色:“娘娘,奴婢方才探听到,宴王妃仿佛在邺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郭家暗下,不晓得给她找了多少的偏方。
郭氏心急如焚,忧愁太重下,染了风寒,缠绵于病榻。
郭氏的心气,顿时不太顺了。
郭氏有些坐不住了,她捏着帕子,抵住唇瓣:“不可,本宫不能如许坐以待毙下去。不然,这南储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落在旁人手中。”
一个时候后,萧玄墨起家,分开了御书房,前去翊坤宫。
萧玄墨全然不晓得,皇后与郭家的心机。
一时候宫中民气浮动,很多人都很不测,陛下竟然会对摄政王的孩子,如许正视爱好。
谁曾想到,老天未曾薄待云鸾。
间隔萧廷宴与云鸾,分开京都已有一年摆布,萧玄墨没想到,云鸾竟然这么快就生了孩子。
“好,真好!”
新帝即位,除了扩大后宫,广纳后妃,以此稳定朝纲外,皇嗣也是稳定住朝堂的首要地点。
可陛下却给了宴王妃,凭甚么?
按理说,亲王王妃生子,陛下按制送一些贵重的贺礼畴昔,也就行了。可陛下二话不说,就以宴王妃生子的名头,减免赋税,大赦天下。
萧玄墨也赐与了她很大的尊敬……给了她统统皇后该有的报酬与殊荣。原觉得,她很快就能为皇上,为南储生下嫡皇子,却不想一年畴昔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自入宫起,服膺父亲的提示,恪守宫规,奖惩清楚,不善妒,不薄待任何的后妃,尽力让本身成为一代贤后。
宫人当即应了。
“好,朕措置好公事,就去翊坤宫。”
谁知,在路过御花圃的时候,俄然碰到兰妃在操琴。兰妃身穿一袭月红色长裙,端坐在凉亭之下,悄悄地拨动着琴弦,弹了一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