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都晓得,这个姐夫是最贪恐怕死,是最脆弱的人。呵,云鸾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都比他来得有骨气有魄力。
宋婉柔忍不住,哽咽抽泣起来。
宋婉柔不由得,有些急了。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罪。我的婉柔,是这世上最仁慈,最夸姣的女子。事情既然是本王做的,罪孽天然是由本王造的,本王自会一力承担的。”
她靠入翼王的怀里:“王爷……都怪我,常日里过分宠嬖阿城,让他不知分寸地感染上那药粉。如果你不是为了阿城,何至于被睿王操纵,走到这一步?”
“我看不起你如许的窝囊废,我他妈如何会有你如许的姐夫?我姐姐如何会嫁了你如许的废料?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你窝囊地活着,有甚么用?你去死啊,你如何不去死……”
翼王瞥见她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慌乱地搀扶着她的胳膊:“婉柔,你如何来了?这大雪天,气候那么冷,你身材本来就不好,万一你着凉了,动了胎气如何办?”
宋婉柔手里紧紧的绞着帕子,怔愣地昂首看着翼王:“你如何承担?王爷,你要干甚么?”
他嘲笑几声,叮咛侍卫将宋城拖走……宋城不肯走,他冒死挣扎,他如何都想不通,姐夫为何如此刚强,都到了这一步了,他竟然还想着,要包庇睿王,要和睿王同流合污吗?
他眼底尽是怅惘,怔愣地看着翼王:“姐夫,你甚么意义?为甚么你会没有活路?只要我们归顺宴王,只要我们同他们站在一起,揭露萧玄睿的罪过,我们就能赎罪的。”
他眼底尽是要求,痛苦不堪地抬头看着翼王。
“你到底在顾虑甚么,你在怕甚么?”
宋城满眼都是猜疑地看着他:“姐夫,你既然情愿承担任务,你为何不肯和宴王合作,一起揭露萧玄睿啊?”
翼王赶紧抬手,遮住了她望向宫门口的眼睛:“婉柔别看……别看。这统统,都与你无关,是本王造的孽,是本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