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父亲,恨郭家,恨萧玄墨。她恨统统人!
“她这辈子太苦了,她被父亲囚禁在那四方院里,一辈子都没法摆脱……日日夜夜接受别人的折磨……是父亲用我娘威胁我,我才不得不遵循父亲的叮咛做事的。”
“倘若你够聪明,早早奉告于朕,也许朕还能饶了你与你娘一命。可你没有……从始至终,你都未曾停下过脚步。你说,你是被郭阁老逼的……莫非,你就没有任何的野心、私心吗?”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自作聪明,做了那些笨拙的事情。臣妾罪该万死……但臣妾的娘,是无辜的,她甚么都不晓得。还请陛下看在,臣妾曾经是你老婆的份上,饶了我娘一命吧。”
但是,她死不要紧,她的娘亲是无辜的,她是个薄命的女人。
萧玄墨昂首,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廷宴:“对,朕就是如许筹算。实在这些日子,朕也一向在暗中让人汇集证据。”
“能有皇叔皇婶的体贴,朕已然感觉很满足了。不怕实话奉告皇叔,实在我期近位的那一日,就盘算了主张,将来要将这皇位还给皇叔的。”
“现在,我这病情,倒是给了我堵住那些臣民的来由。”
一时候气血翻涌,一股甜腥冲了上来。
郭氏神情恍忽地瘫坐在地,本来,陛下他甚么都晓得。
皇后眼底尽是猩红,她紧紧的攥着拳头,任由锋利的指甲,钻入肉里,疼痛残虐,凌迟着她的心。
萧廷宴挑眉,颠了颠手里拿着的卷宗。
郭家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停止。
郭氏如同疯了般朝着萧玄墨爬过来,狠狠地叩首告饶。
“你毕竟是要为别人做嫁衣,属于你的血脉,到你这里完整的绝了。这就是报应,这必然是上天给你的奖惩。”
“本王说了很多遍,这皇位不是专属于我的……而是贤达者居之。你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本王的恩赐,而是靠你本身的才气得来的……”
她恨。
他眉眼弯起,终究绽放了一丝笑容。
郭氏痛叫一声,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
是他们蠢,傻傻地觉得,没人发觉他们的野心与策划,一步步走入,他们早就预设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