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撞着走,上斜坡的时候,一脚踩在一片积雪中,脚下一滑,我一声尖叫,连人带工兵铲的滚了下去。
燕丰仍然不吭声,乃至两条手臂都更加紧的抱着我,大有一抱到地老天荒的架式。
我一看,模糊记得这个处所,山的另一边,仿佛有条小溪。他在那边干甚么?
我内心一松,微微的笑了。
我聪明?我如何不晓得我聪明了?
男女之间不矫情,那还成心机吗?
紧了紧手里的工兵铲,一起又是滑又是摔,跌跌撞撞好不轻易才过了山头,往那边看。
唔,也是。
追上。
矫情,也就如许了。
摇摇摆晃重新走回车里,一下爬到后车座上,车门没关就睡。
咦?
上身赤裸,上面救沉迷彩库……这是闹那样啊!
开打趣,他们才方才松一口气,哪有主动再奉上门找虐的?
满脸懵比的看这一群个个都眼带血丝的货,也实在不忍心再唤醒他们陪我了。
“燕丰,我再说一次啊,起来。我冷!我仿佛还崴了脚……”这一次,没等我话音落下,燕丰已经翻身坐起,又将我抱了起来,仍然不发一言的黑着脸大步往回走。
山脚下,公然有一条小溪,溪水之上结着冰,冰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这谁?
话落下,一群人做鸟兽散,各自找处所歇息去了。
“要不然呢,市里实在找不到好去处。我们队长说了,这做我们这一行的,就得那里伤害到那里……还说这里环境方才好,够得杂,鸲卑劣,是以就定了这里。三天三夜不睡啊,我们都要疯了好不好?”
我爬在他身上,总感觉奇特,又哭笑不得,“燕丰,没事了,起来啊!”
我无法,伸脚踢了踢他,“喂,装甚么装?你早就看到我了,不是吗?”
我囧了一下。
“我畴昔看看,你们有去的吗?”
噗!
不作不死,说的是不是我?
“燕丰,起来吧!”
谨慎的沿着斜坡下去,到他跟前,他像是没看到我似的,一声不吭。
真是够了!
“你可不晓得啊,队长疯了……”
我看了一眼,的确是伤,不由得万分怜悯,“你们这么多人,打晕他,归去不就行了?”
“你要再不来,我们就死定了!”
薛虎再苦逼的叫,趁便把他身上的伤给我看,“天寒地冻的,湖水都结冰,我们都是冒着生命伤害在练习。”
我:……
“那你们呢?”我接过工兵铲,握了握,另有点重。
恍然大悟,“你们在这里拉练?”
……不过我想到关月,又问,“那关月也是你们队里的人。为甚么他不消去练习?”
我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