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我的确不能想像,我要真在屋里放大的,然后不管是燕丰拿出去,还是关月拿出去,今后我这脸往那里搁?还能不能活了!
“还算不笨!不过也不太晚,十点敲的门。”燕丰稳稳的说,听起来像是不拿这当一回事似的,我无语了,在山里村庄间,普通早晨十点,就是很晚了,这个点,大部分都已经睡了,他还说不晚?
想了想,单腿跳着往门边去,“哥,你在吗?”
颠末一夜的歇息,右脚真是肿胀的疼,再加上敷了药,裹得又丰富……我不由得苦笑,穿不上鞋了,如何办?
真是个好哥哥。
这话,又把我气死了。
“不消管他。洋洋,你动一下脚,看看好点不?”关月头也不抬的说,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这驰驱了一天了,脚另有点臭臭的,可他一点也不嫌弃,像是没闻到一向,一向帮着我揉着脚。
这一刻,我又感觉我好幸运,从速悄悄的动了动脚,撒娇似的说,“哥,你真是我亲哥。我感觉好多了呢!”
说一出口,又顿住,皱着眉头问,“如何回事?崴脚了?”
这是明知故问,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你那是走吗?你那是跳。”燕丰鼻子里哼一声,将我重新抱到了床上去,我耳根子都跟着红了,气得不想理他,“我要出去,出去!”
燕丰一听,可贵被囧了一下,咳了声道,“我去拿……出去,你就在屋里吧。”
坐好干甚么?
“放心睡吧,我在这里。”
一道人影从边上闪了出去,哈腰将我抱起,“你脚还没好,不能下地。”
是燕丰。
呸!
身子往过一靠,就要镇静的抱抱他,火线燕丰猛的轻咳一声,声音冷冷的说,“坐好了。”
可燕丰底子不听我的,不一会儿出去,又出去,手里果然拿了一个瓷盆出去,一看就是便器。
好吧!
看看这房间,看看这被子……就是借宿了。
我仓猝伸手去摸,公然,右脚上厚厚的一层纱布,内里有些热热的东西,包得还挺和缓。可想想这事,又呆了,“燕丰,你们该不会是半夜敲了老中医的门,然后抱着我上来,直接住人家家里了吧?”
关月头也不抬,悄悄帮我按着脚腕,“嗯。”也算是答复他的问话。燕丰顿了顿,视野看了我一眼,顺手把车门一关,“你守着她,坐好了。”
挖个坑,盖两块板,中间留道缝,这是具有乡村特性的厕所。
我又羞又囧,真要快气死了。燕丰脸上也有可疑的红晕,但他对峙,“你要敢拆了脚,我把你锁在屋里子。”
可等天亮的时候,那火炉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