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挑眉,似笑非笑道:“妩儿如何不叫‘姨母’了呢?”
那模样,仿佛他们并没有分开十数年,不过是两日未见,小曹氏生了些闲气普通。
薛池道:“弹顺了就好了,忍忍啊。”
薛池忙感激的用力点头。
融伯爷指了指箱子对薛池道:“这回在外头,想起你刚回府,身上穿的屋里摆的都还短了些,便看着购置了些,你且瞧瞧喜不喜好。”
小天子见薛池要摆棋盘,便道:“本日不下棋。”
但落在太后娘家侄女身上,谁敢把她娶回家?能闲着吗?能按着吗?不能。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太后闻言,见方竹君越来越安静,落落风雅起来,不失御史令媛风骨,不免也略微点头。
薛池心道:这帽子可扣得真大!
薛池俄然被点名,不由也吓得一个机警,抿了抿唇才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不敢不平。只臣女等只是女子,并不是朝廷官员,如何能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观点呢……”
薛池一副趾高气昴的模样让林六女人恨得牙痒。
太后嘲笑一声:“你们不是官员,你们的父辈兄弟却都是朝廷命官。自古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又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说,由此可见尔等父兄禀性!百姓如何不滋长观点?”
方竹君垂着视线道:“她要臣妇以这朵霞光玉容花作赌,她却并无此等物件作赌注,如此难道不公允?”
齐王:“……”
融伯爷细细的问了她饮食起居,不过半晌,便有两个婆子抬了个樟木大箱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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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在小曹氏手上已是粗粗学过,不料落在授琴的琴女官眼中,还是“不通乐律”。
方竹君神采更白了一层,太后这旨意看似悄悄放过了她们,但林家丢了这脸面,不好拿女儿如何,还能何如不了儿媳妇?想必对太后旨意诚惶诚恐,需求拿了她做筏子表示出副谨遵懿旨的样儿来,自是要多严苛有多严苛,一个不好,她这半世都再无喘气之机了!
摄政王平平的道:“皇上用心学业便是,月尾本王要出题考核。”
薛池心中一惊,发觉本身先前嘴快借了太后的势,可太后并不是任人借势不表功的幕后劳模,此际便清理起来了。
齐王看了一眼摄政王,又笑着对天子道:“天子哥哥想来不过四年便能达成夙愿了。王叔总嫌政务扰人,到时也能轻闲轻闲。”
小天子面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