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夫就拎着药箱赶了过来,将围成一圈的人给遣散开来:“让一让,让一让!”
融语淮神采几变,终还是果断了下来:“是个不测……”
牧场里总免不了有些不测,本来是有大夫的。
融妙还在恶狠狠的低垂动手作势,看这模样似要蓄尽满身力量才落下,薛池倒是敏捷的一鞭抽了畴昔,鞭梢正卷中了融妙的颈项,一下把她带上马来。融妙顿时惨叫了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还好她的坐骑已经冲了畴昔,并没踩踏到她。
老夫人锁着眉:“此事岂可大肆张扬?传出去旁人只说是融家女儿的错,快些讳饰才是。”
小曹氏看着她,垂下眼睫,微微的笑:“姐姐在说甚么?”
卧槽,薛池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这是真要疯啊!
这老大夫做惯了的,行动非常利落,且避嫌的并不敢与她肢体过量打仗,手上两三下行动就在融妙的惨叫声中正了骨,当即就退到一边:“好了,小老儿再开一剂内服,另有一瓶药油每日涂于红肿处,三五日便可无事,只是需得静养,手臂不成着力。”
薛池略有些不测,看这景象,竟然是想不分清红皂白的给她科罪啊,不然的话,陪侍的从人总要拉来问一问才对。难不成比来大曹氏在小曹氏跟前无还手之力,这老太太想玩儿均衡,要扶一扶大曹氏了?
薛池见他将事情定性在“不慎”上,倒觉融语淮虽平时有点不理睬人,心倒不是黑的,撇了撇嘴不说话。
所幸是落在草上,融妙皮肤并没擦破,但她紧捂着先着地的臂膀,神采煞白,瑟瑟颤栗,颈项间一圈红红的鞭痕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