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那根杨柳枝,放在鼻子上面一嗅,发明上面竟然洒了一层青盐。
外头打更的已经敲了半夜的锣,可她还是睡不着。
但是很可惜,这张镜子是从坊里取出来的便宜品,不但镜面恍惚,并且上头还裂了一道缝,照镜子的时候,左脸与右脸老是不对齐的。唐娇尽了最大的尽力,却只能看到对方穿了一件黑衣服,有着欣长的体型,和一双标致的手。
唐娇看着这只盆,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他笑道,“实在他们方才就想说出主使者是谁……不过,不急。先让他们在院子里放一碗血,体味一下痛苦,无助,绝望,然后再说不迟。”
半晌,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渐渐抚上唐娇的发顶,指尖握着一柄桃木小梳,梳齿插进唐娇稠密的乌发中,从发顶一起梳至发尾。
她的屋子很小,院子也小,方寸之地只够晒晒衣服,或者种几盆花。唐娇本想到院子里摘根杨柳枝用来漱口,岂料刚进院子,就瞥见井边上搁着一只脸盆,内里盛满了热水,红色水汽蒸腾不止,如同云烟般氤氲而起,云烟里停放着一只小碗,碗口边沿架着一根新奇的杨柳枝。
明显是一番善解人意的说辞,但不知为何,由他说来,却让唐娇感遭到了深深的压力。
“不消严峻。”他一边擦着,一边说,“最多明天下午,那几个歹人就会奉告我们幕后主使是谁,然后,我就会措置掉他们。”
咽了声口水,唐娇盯了那绳圈好一会,才走下床来,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