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内心咦了一声，那小宫女方才偷偷看了他一眼，眉眼间竟有些像年青时候的万贵妃。
“不是臣妾跟它负气，是它要气死臣妾啊。”万贵妃按着胸口，一副顿时就要气死的模样。
这两件事放在她身上，倒也稀少平常，但是俄然凑在一起，凑在一本话本里，就叫唐棣有些疑神疑鬼。
“是吗？”唐棣呵了一声，“这么说是朕的耳朵有题目？”
“这是甚么说法？”唐棣嗤笑一声，感觉有些荒诞。
“来人，跟她走一趟。”唐棣指了指她道，“将那本书带来给朕。”
“没甚么意义，就是随口说说。”唐棣哈哈一笑，将一向放在身后的手抽出，手里一卷青皮册子，他道，“对了，朕新得了一部话本，怕你每天躺床上无聊，特地带来给你解闷。”
他那几个门徒惨被他拉下水，胖墨客坐在牢里，汗流浃背，冒死回想着当日卖他话本的男人：“那是个外埠来的布商，操一口闽南口音，长得……那天太暗了，我没重视到他的长相，但个子挺高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那朋友，恰是温良辰。
他一番胡说八道，竟然歪打正着。
她又哭又喊，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但唐棣仍不信她的话，若真跟她说的一样，这本书的名字必定叫帝王起居注，作者是他身边的史官。
唐棣气笑了：“你好大胆，把朕当傻子？”
“的确荒诞。”唐棣却不肯信，他嘲笑道，“在朕用膳的时候，在朕要吃的生果里，呈现了一个疑似下了毒的橘子，转头你却奉告朕，这事跟朕无关？”
“那就再给你七天。”唐棣冷哼一声，“但愿七天以后，你别再跟朕说如许的笑话！”
“宫里真不承平，哎，你说，先是何美人，接着是春香姐姐，现在又是刘公公，接下来会不会是皇上？”
但看在她跟万贵妃有那么几分类似的份上，唐棣决定给她一次机遇，他问道：“那本书在哪？”
除了性别说对了，其他全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