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清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被点醒普通,垂眼收起镇静的面庞,再抬首,端倪含笑,绝世风华。
“口气倒是不小,待我来杀杀你的傲慢之气!”钟夜澜笑容愈冷,身前蓦地闪过一道寒光,便见一把背脊乌黑的利刀在手,如同方才来临的拂晓,半明半暗,亦正亦邪,气势汹汹地朝她砍来。
“茉儿呢,茉儿在那里?小茉!”就在这时,却见那后殿当中冲出一名白衣男人,容色精美,气蕴明朗,此时却满脸镇静的神采,在人群中焦心肠寻觅着甚么。
这时候,金色铠甲当中走出一个紫衣带刀的首级模样的人,打量了她一番,嘲笑道:“城中怎只剩你一个女娃娃孤军奋战,你们泽主好胆量,倒是躲的够快。”
风没勉强提起仅存的气蕴,与他周旋了几个回合,但是体内的灵蕴早已油尽灯枯,未几时便被他一掌击落在地,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面前发黑,而脑后袭来一阵寒意,拂晓刀的刀光已至,而她再无躲闪之力。
她一听那人出言贬损白漓清,怒道:“你们是甚么货品,也陪我们泽主亲身迎战?奉告你,对于你们我一人就够了!”
“风隐,你沉着一点。”
“泽主,帝川军队已经冲破了殿门,不时便要打到这里了,你快进地宫去!”风隐拦住白漓清,便要把他往回推,却被他反手扣住,只见他全然没有了昔日温文儒雅的形象,不竭扣问着风茉的去处。
“泽主,风没已经先一步被藏上天宫了,现下云夜泽危急,泽主乃泽中世人的支柱,还请泽主理智一些。”火息上前一步,拦下白漓清将风隐挡在身后,轻声提示道。
“他明晓得内里是如何一个状况,他还要冒死去找她!好,他要找,我陪他找!”说罢,风隐飞身向地宫外掠去,火息来不及禁止,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敏捷消逝在门外。
金黄锃亮的铠甲染上火光与赤色,霸道地横亘在风没面前。包抄圈垂垂收紧,不知是破钞过量的灵蕴还是铠甲映照的火光让她有些眩晕。她警戒地防备着四周严阵以待的军队,一边快速地调剂着气味,规复灵蕴。
“走吧。”火息轻声在风隐身边道,她神采一闪,随即规复了常日冰冷的模样,大步跟上前去。
“刚刚才看着泽主出去的,一转眼就不见了,找遍了地宫也不见人影,部属渎职,部属知罪!”
钟夜澜见一击不中,眼中戾气更盛,刀锋一转向着风没再次扑来。只闻声几声锋利的碰撞声响过,风没咬牙用发麻的手掌紧紧扣住刀柄这才没让刀飞出去,但是钟夜澜守势凌厉,在力量上她绝对没法对抗,趁着他收刀再次进犯的空挡,风没以刀撑地旋身而起,跃上房梁尽量拉开间隔,但是下方齐刷刷飞上来几把刀,硬是把风没居住的房梁给砍了下来!她眼疾手快抓住另一根梁木,借着冲力朝门外飞速掠出去。
“空涯,不必等我们返来,顿时关门,不管产生甚么都别开门,直到我们返来!”他紧皱着眉头对身后的人叮咛道,随即身形一闪追跟着阿谁玄色的身影而去。
火息意味深长地看了风隐一眼,随即大声对殿中世人喊道:“本日帝川结合各大教派来势汹汹,白夜泽世人且随我去避一避,不要做无谓的捐躯,青山犹在,我白夜泽他日定血洗他帝川,报本日之仇!”
“人都在这里了吗?”火息从后殿中走来,一扫惶惑不安的白夜泽世人,对风隐问道。
“甚么!泽主不见了?”风隐猛拍桌子,对一名部下呵叱道。
但是脚还未沾地,身后的破空之声直逼向她而来,风没悬于空中没有着力点,眼看着那刀光几近要将她的发丝斩断,她只能将满身的灵蕴刹时逼出体外,铸成一道柔嫩的樊篱将她包抄此中,那柄黑脊拂晓刀在她面前一寸便如同触到了层层叠叠的棉花,敏捷地慢了下来,触到她的眉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便被弹了归去,而风没也借着刀的来势向后退去,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在原地,回过神来盗汗已经浸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