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风趣,风趣极了。”白夕辞想起云墨逍的冷脸和毒舌,讪讪地笑了笑。
“夕辞?”靑婳见她不说话,觉得她面子薄,恼了,便伸手拉了她一下。
琉珠眸中一亮,有些惊奇:“我?”
白夕辞饮下一杯冷酒,暴露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撩开层层如云似雾的绯红纱幔,白夕辞跟着琉砂走进了里屋,岚舒和靑婳则被安设在了厅室,接待以好酒好菜。
“好了好了,去不去,去不去嘛!”白夕辞拉住靑婳和岚舒,轻晃道。
“长得恍惚?哈哈哈哈 ̄”琉珠讶异地睁大眼睛,俄然大笑出来,却涓滴不显得卤莽,反而让白夕辞消去了陌生之感。
白夕辞等人在一张桌边坐下,心中悄悄赞叹这流香阁一点也不比当初的落英楼减色,只是不管是装潢还是花魁都过于花梢,浑身都披发着入骨的媚态,不免落了些俗气。想当初落英楼香绡雪的那一场初秀但是在坊间传播了好久,而香绡雪的红颜薄命也让她成了带有传奇色采的奇女子。
“我警告你,快点分开。”离染袖中微动,刀刃已在手。
白夕辞有些难堪地整了整衣衿:“早前也有人说过我长得恍惚,难以辩白。”
“如何?只许你寻花问柳,不准我花前月下?大人如答应就太不刻薄了。”白夕辞仿佛没有看出离染的威胁,不退反进,一步步踏上铺满柔嫩红毯的楼梯。
白夕辞在圆桌旁坐下,琉砂已斟好了茶水,笑盈盈地看着她。
“我来影门不过几日,天然比不上你对门主的体味。前几日我已处理了炼尸之术的窘境,比来也不过是迟延光阴才对门主说另有题目未解,怕的便是门主一旦晓得了我已无用,便会毫不包涵地痛下杀手。琉珠女人,你以为我该当如何?”
春已深,暖风带着醉意熏得人浑身酥软。白夕辞三人一出来便迎上一片花团锦簇,偌大的大厅里摆着很多朱红雕花的桌椅,但即便如此仍座无虚席,非常热烈。
“对了,传闻有你的帮忙,姐姐的炼尸之术停顿非常顺利,真是辛苦白女人了。”琉珠俄然话锋一转,提起了影门中的事。
又是烟花之地,影门还真是长于操纵这些红软香闺呢。想当初落英楼盛极一时,吸引了多少皇宫贵胄,武林豪杰,全部天下的谍报都紧握在手,一旦东窗事发,危如累卵,便毫不包涵地连根拔起,以免殃及池鱼。
白夕辞不由得打了一个暗斗。
“琉珠女人,可还记得我?”白夕辞昂首对琉珠一拱手,笑问道。
“白公子本日如何如此好兴趣,竟到我流香阁来。几日不见,公子是愈发姣美萧洒了。”
现在白夕辞三人已经换了男人的装束,大摇大摆地在万花丛中穿越,靑婳倒显得熟门熟路,而岚舒一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推开前仆后继的莺莺燕燕,惹得白夕辞和靑婳直笑。
“你!”离染凶光毕露,正欲从袖中飞刀而出,楼上传来甜美的声音制止了这番闹剧。
幸亏琉砂仿佛并不急于让这些影尸大展拳脚,对于白夕辞的懒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是这几日她便在靑婳和岚舒的带领下在影门里四周转转,偶尔还到青府找秋雨棠说说话,固然秋雨棠老是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影门在地下如同一株庞大的根系,四周延长联络着疏影城的各处修建,乃至有些更加幽深的密道不知通往那边,白夕辞虽并不能自在行走,但是也旁敲侧击,暗内省看到了很多环境。
“装,你给我装。你觉得我不晓得你想去得不得了,这幅良家少女的娇羞样给谁看?这里可没你的俏郎君!”白夕辞一挑靑婳的下巴,惹来她气急废弛一阵围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