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火焰在轻浮的灯纸中腾跃,昏黄的光晕一圈一圈分散开去,温和地打在两人的脸上,勾画出云墨逍嘴角一抹浅浅的笑容,白夕辞眨眨眼,几近觉得那是灯火下产生的错觉,但是那抹笑容并没有消逝,连他的眼眸也晕染上了暖黄,竟是从未有过的和顺缠绵。她感觉脸上有些烧,不由得把天灯拿得远了些,移开视野不去看云墨逍的脸,随口问了一句:“你写了甚么?”
又有两盏天灯悠悠地升上了天空,汇入这灯火的“银河”这类。暗色的天宇被装点得如同一件镶满宝钻的华服,光彩灿烂,暖和的点点明黄承载着厚重的感情不急不慢地飘向远方,畴昔与将来交叠,辨不出影象中的虚影,谁在火线等候。
“你急甚么,迟早要罢休,你看它们不是飞起来了吗?”云墨逍不慌不忙地走到崖边,望着垂垂远去的天灯,心中竟感到非常的畅快。
白夕辞被他说中了心机,不由得羞愤道:“你放不放嘛!”
云墨逍气得发笑,伸手给了她一记暴栗,白夕辞吃痛地大喊一声,刚欲抗议,两人的天灯却失了节制渐渐飞了出去。
云墨逍拿起一个包子堵住了她放肆的笑声,疏忽了她不满的目光,笑着拿过身后的天灯展了开来。
白夕辞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急道:“你别走啊!甚么成心义没意义嘛,这天下上哪有那么多成心义的事情,如果都冲着那些事情去的话,平生过得该多么无趣啊!”
这一幕都落入了两人眼中,云墨逍虽不看重这天灯的意义,但心中仍有些失落,却俄然听到一旁的白夕辞鼓掌大笑道:“太好了,云墨逍!”云墨逍迷惑地看着面带忧色的白夕辞,不知所云。
白夕辞拍了拍他的肩头,煞有介事地安抚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哪天我们一起下山闯它一闯,尘凡中的历练又何尝不是修炼的一种。到时候我带你游遍千山万水,大好国土尽在把握,哈哈哈!啊呜・・・・・・”
白夕辞深思了半晌,像是想起了甚么:“你的设法倒是与人很不一样。作为一派之尊,我见过很多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部属犯了错杀鸡儆猴,峻厉方能松散,过分宽大反而难以服众。”
俄然,白夕辞回身跑了归去,又拿起了一盏天灯趴在石头上写了起来。云墨逍感觉奇特,问道:“你又拿一盏做甚么?”
白夕辞望着那汇入漫天灯群的一点明黄,半悬已久的心仿佛安宁了些,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角仿佛要溢出光来。
云墨逍忍不住笑道:“你不就是想多放几只吗?找甚么来由。”
“你既已知错,太重的奖惩也是没成心义的。”
“我去落剑阁找你,你却没在,转了好几个处所却没想到你在这里,看来我筹算本身私藏蒸面馍和天灯的打算落空了。”白夕辞轻巧地走过来,放动手里的东西便在云墨逍身边坐下,看着面前安好的云海和如银的月华感慨道:“早晨的云漠崖又是另一番名胜啊!”
白白胖胖的蒸食被做成各种奇特好笑的模样,还冒着热气,有几个红豆馅已经漏了出来,更在面香当中添了几丝甜美的香味,白夕辞一边掰开此中一个一边不断说道:“这个实在就是红豆包啦,不过在中元节都会做成一些兽类的模样,我做的欠都雅,你就姑息着吃吧。哎呀这个红豆馅都漏出来了,我第一次做这个,能做到如许已经不错啦,这个没破,给你吃吧!”
云墨逍微微扬起嘴角,她的一颦一笑均落入他的眼里,看着她低下头嘟哝着“皮仿佛有点硬,陷仿佛太甜些”如此,他悄悄一笑,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对她道:“很好吃,感谢你。”白夕辞闻言倒是不美意义地摸了摸发梢:“我还没谢你明天救了我呢,另有在美人掌教面前替我说话,不然我必定比现在惨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