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墨逍!我们撑不了多久!”霍柒寻用力推着云墨逍,何如他纹丝不动,只怔怔地低下头来看着他,又看着苦苦支撑的洛云阳。
滴水的开端,便是生命的倒计时。
“大哥但愿你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云墨逍逼退钟夜澜,扶住他的背将灵蕴源源不竭地送入他体内。霍柒寻想要挡开云墨逍的行动,却被他喝止:“别动!再如许下去你会死的。”
惊云剑尖闪着威胁的寒光,云墨逍冷冷地看着钟夜澜,压抑着肝火道:“狗主子,还轮不到你如此跟我大哥说话。二哥死得早,没教过你甚么叫做尊卑贵贱吗!”
“你催动惊云剑本就破钞极大,再将灵蕴分输给我你撑不了多久,别管我,你自可御剑拜别,没人能拦得了你!”霍柒寻顾不得擦唇角的鲜血,抓住云墨逍的衣袖急道。
“我如何能丢下你们!”云墨逍毫不踌躇地回绝,仍然将灵蕴源源不竭地输入他体内。
“大皇子。”侍卫们见洛云阳均停下了行动,但是手中仍紧紧握着刀剑,神采防备地望着他。
云墨逍震惊地望着洛云阳竭力支撑的惨白面孔,灵魂仿佛被抽离了出去,只要惊云剑收回阵阵悲鸣。
“三弟,是大哥对不住你。”
“我不能丢下你们。”现在只要他分开,挟恨还是的钟夜澜必定会趁此机遇下杀手,洛云阳的影卫到底在少数,两人的了局只怕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霍柒寻一口血喷出,几乎被钟夜澜的拂晓刀削去左肩,方才结界的反噬已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一再地打斗早已让他体内的灵蕴混乱,几近耗尽。
“快走!”洛云阳浑身都在不住颤抖,见云墨逍仍杵在原地,不由得吼怒一声,顿时体内气味大乱,丝丝鲜血自他口中漫溢出来。
钟夜澜身后的侍卫如同潮流般涌了出来,让三人顿生绝望,这番再想要逃出去是难于登天了。
洛云阳的影卫们在数量上吃了亏,世人被铁桶般箍着涓滴没法冲破,钟夜澜恼羞成怒,剑指云墨逍便骂道:“不过是个落魄皇子阶下囚,还在这里放肆甚么!我动不了你,还杀不了你身边的兄弟?本日便让你尝尝这痛苦!”
但是滴水钟,以饲主灵魂为耗,一点一滴都是饲主的魂力作为源泉,直到耗尽。
“全都停止!”
“大皇子这出戏演得可真足!”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讽刺着响起,几十小我影敏捷禁止了洛云阳等人的来路。
世人面面相觑,为首的侍卫面露难色,猜疑地打量着洛云阳及身后的贴身影卫。
“不可!”云墨逍决然禁止,但是洛云阳已经催动了滴水钟,墨蓝色的水珠一滴一滴自洛云阳为中间晕开,将世人覆盖其间,构成一道透明而坚毅的樊篱,任凭钟夜澜等人在内里如何击打砍刺都没法撼动半分。
最后的视野中,洛云阳毫无赤色的面庞,霍柒寻凄艳蕉萃的脸庞,如同风中的云絮越来越远,越来越恍惚,终究如烟消逝。
云墨逍一时无言,当初得知两人身份时的锥心刺痛还未曾病愈,但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统统又何尝不是实在?统统的叛变都不过是站错了位置的身不由己,那些一点一滴的感情搀不得一分假。
无数的仇恨和绝望都被倾泻在了惊云剑之上,削铁如泥的剑身无数次横穿血肉,斩断铠骨,云墨逍已杀红了眼,妖异的绛紫色将全部府邸都覆盖其间。
“还不解开结界!三弟此去便是皇位担当者,今后的帝王!你这般禁止可担得起结果吗!”洛云阳厉声呵叱道,喝的侍卫长盗汗连连,从怀中取出浑沌阴阳盘,将结界给收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