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才气恐惧,猛不丁变成过街的老鼠,阎小楼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腿软了。
是封求援信。
绝顶之上,阎小楼正与人说到关头处,猛禽就在急锐的破空声中,吼怒而至。
小瘦子掷地有声,堪比晴空轰隆,直震得民气肝乱颤。
无端受责,阎小楼僵在原地,满面茫然的同时,一簇心火悄悄烧了起来。
小瘦子沉默点头。
小瘦子轻叹一声:“玄门,中间总该晓得吧?”
亲娘咧,这但是在死敌的家门口啊。在他表白了与阎春雨的干系以后,小瘦子还能保持禁止,没说喊人把他给剁了,也真是老天保佑。
稍一停顿,小瘦子挤出一脸横肉,咬着后槽牙,恨恨道:“若非尸王谷歹人谗谄,导致我门中无人。应师兄即使有难,又何必撒下飞鹰令,平白……”
阎小楼皱起眉头,诚恳的摇了摇脑袋。
事已至此,估计他是没机原因地重游了。如果不趁机刺探清楚,这个险冒得也不太值当了。
明显怕得要死,面上却不能暴露陈迹。阎小楼谨小慎微地拿捏着分寸,骇怪道:“有这等事?”心机一转,他喉咙发紧,看似随便的诘问了一句,“抓到人了吗?”
阎小楼微微一怔,还在衡量如何答复比较安妥,小瘦子却垂下眼睑,闷声道:“两天前,丰宁县来报,说城南黄家堡高低三百余口,竟在一夕之间消逝无踪,恐有妖邪作怪,应师兄便带人畴昔检察。若非……”
此事固然与阎小楼无涉,可真要究查起来,他绝对得跟着吃瓜落儿。
“既是如此,告别。”
毕竟玄门海捕令已经发了,就算不睬这茬,他们脚底抹油那么一溜,老是心虚吧?这抱病成啥个鬼模样才会上门挑衅?
小瘦子也挺委曲的,信誓旦旦道:“应师兄他们四小我去的,师姐真的下山了。”
阎小楼先是错愕,接着就是思疑他的用心,不然还真是太巧了。
此举甚是平常,愣头青倒好,活像被谁踩了尾巴,一下窜起老高,又恼了。
成心机!
阎小楼掀了掀眼皮,狐疑方起,冷冽的光彩蓦地散尽。动手处,是一块三寸摆布、做工精美的小玉圭。视野一碰,竟有水波泛动,两行正楷随之闪现。
“邪魔乱世,十万孔殷,但请同道大力互助。天一门应飞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