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悄悄袭来,统统人的心脏都像是被甚么东西狠狠揪了一把,压抑得喘不上气来。
两相联手,一举破敌,主阵之人当机立断:“收!”
此番横祸,他折了一名弟子,同门师弟、外加三个门徒身受重伤,被盗走的遗骸只剩两具。
每走一步,本来干瘪的身材便饱满一分,腿脚也更利落一分,天上的浓云也随之减轻一分。
跟着一声轻喝,九人整齐齐截,同时变更指模,缭绕于身的青光快速暗淡下去。
心疼到肝颤的徐清民风味不定,极其艰巨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门下大弟子。他犯下大错,皆因我管束不善,与人无尤。你拿我归去,要杀要剐,绝无牢骚。只是,只是……还请尊驾部下包涵,莫要缠累无辜。”
如此轰隆手腕,出乎统统人的料想。
徐清风惨淡一笑,心中只觉无尽悲惨。
仗着品级高、速率快,将一众飞剑尽数格挡开来,随即与劈面的问道境修士缠斗在一块。
“师……”
天一门针对的只是天元境修士,贾落第一手捂住季嵩年的嘴,一手压着他肩膀,死活不肯让他往前靠。
“师兄!”
剑气没入眉心,一道闷闷的爆裂声中,大好的脑袋如同被大锤捣烂的西瓜普通,轰然炸开。
被肝火烧红了眼的吴苍龙手腕一转,剑气猝然发作。
几欲喷火的目光在世人之间扫过,他视野一低,气得直颤抖:“我再问一遍,贼人现在那边?”调子一拔,他更加搂不住火,“老祖法身现在那边?”
气血震惊,肺腑翻滚,问道境修士却死死拽着他不放手,严词道:“师兄,埋头!”
……
一众弟子亦齐声道:“请掌门三思。”
另一名重伤的问道境修士踉跄着近前几步,低声劝道:“掌门师兄,请三思。”
吴苍龙大力一挣,回身,疯狗般吼怒道:“你敢拦我?”
那位也是个不怕事的,迎着他的目光,劝戒道:“师兄,你戾气太重,谨慎……”
冲动之下,扯到伤口,连着咳了好几口血。
白铁成瞪大了眼睛,神采刹时定格。
形如废人的白铁成歪在地上,即便疼得面无人色,还是不肯低头,乃至连看他一眼都相称不屑。
单独缩在墙角,完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老伯站起家来。拖着一条瘸腿,“沙沙”地走了一步。
“嗯――”
就在此时,一声感喟自耳边飘过。
周遭灵气如龙卷风般涌入他体内,夜空星月藏匿,乌云集合。
剧痛澎湃而来,修士却得空顾及本身,右手一翻,猛地往下一拍。
碎肉、脑浆、淡金的血,兜头糊了摆布一脸。
眼中有泪,泪光中带着祈求,祈求中刻着寒微,寒微中流淌着对弟子最深沉的爱。
短短九步以后,年逾古稀,枯瘦如柴的老伯鲜明变成一个二十岁摆布,白净姣美的年青人。局促的衣服箍在他身上,手腕、脚踝都暴露一截,说不出的风趣,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
缓了口气,佝偻如虾米,韶华刹时消逝的徐清风缓缓抬起眼。
浓云当空,一线灰光投映而下。
天,仿佛裂开了一条口儿。
问道境修士目光果断,涓滴不为所动,只冷酷道:“我说过,天一门不会滥杀无辜。但统统天元境修士,必须废去修为,天赋境需封印丹田,毕生不得再涉修行。”
耷拉着脑袋,四肢绵软有力,几近被淋漓的热血完整渗入的白铁成张了张嘴:“别……”
顷刻的板滞后,是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号,穿成一串的师兄弟“刷”地围拢过来。
“戾气太重?你说我戾气太重!?”大笑一声,吴苍龙癫狂道,“我天一门一贯恪守正道,从不与人树敌。可恰好有贼人要盗我祖坟,伤我弟子。他不该死?他们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