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俯视变成平视,季嵩年直犯含混:“师兄,如何了?”
一声断喝,吓得阎小楼皮子一紧。
转过甚来,将三具尸身挨个打量一遍,他是越看越喜好,越瞧越欢畅,一个没留意,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阎小楼眼中那份狂热,仿佛不是“玩心重”三个字所能解释的。
因为正挡在门口,又逆着光,阎小楼看不清师兄脸上究竟是副如何的神采,只闻声他以寒彻彻骨的声音如是说:“五师兄生性孤傲,桀骜不逊。当年,以天元七重境强行烙骨,终究招致反噬。若不是师父、师伯脱手,只怕早已命丧鬼域。饶是如此,一身修为也毁损殆尽,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这十几年。”
由此推断,女尸生前修为最高,应当在问道境,老者次之。至于那具男尸,只是尚未入道的浅显人。
躬身抽出匕首,他就势往老者身边一蹲,拉起对方的胳膊,对着暴露在外的小臂就是一刀。
贾落第方才清算美意绪,顺着他的视野往地上一看,顿时又皱起眉头,摸索着唤了一声:“小楼?”
贾落第的眼睛是冷的,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若无其事道:“如何,你也想尝尝?”
劈脸盖脸扔下一句,贾落第拂袖就走。
在他的影象中,十师兄一贯是最暖和的,脾气好到没话说,还从未对谁如此疾声厉色过。
阎小楼张了张嘴,本意是不想骗他的。可抬眼一瞧,师兄脸上竟是阴云密布,神采几近狰狞。如果实话实说,他怕师兄会祭出灵剑,当场给他来个清理流派。
季嵩年抿嘴一笑,笑得像只偷嘴的小狐狸,嘻嘻哈哈道:“我就是尝尝。”
事已至此,小家伙仍不思改过,贾落第也狠下心肠,双手将人箍住,就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更加峻厉:“没想烙骨?你说的倒轻松!不起尸还好,一旦起尸,若不烙骨必受反噬。到当时,你要如何办?”
真要一状告上去,少不得还要挨顿怒斥,小家伙这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阎小楼用刀尖挑开伤口,往两边看了看,他的皮肉微微泛白,还是普通的色彩。
男尸平平无奇,体液已经凝固。女尸的环境和老者类似,就是血液的色彩相对较深。
念及此,贾落第心口一绞,目光冷如寒霜,森然道:“你想烙骨?”
阎小楼并不贪婪,甭管孰强孰弱,能起尸就已经很好了。
季嵩年嘟起嘴:“师兄,你别活力嘛……”
他快速一抬眼,就见贾落第将季嵩年的一双小手包在掌中,明显青筋透露,却一副不太敢用力的模样,慢而又慢的蹲下身来。
可此次,他犯的是大忌。
季嵩年愣愣的看着他,小嘴一瘪,眼圈一下就红了。
奋力挣开他的钳制,小家伙今后一缩:“反噬就反噬,又不要你管。”
阎小楼被撞了个趔趄,回击扒住门框,探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发明季嵩年直接奔着白铁成的房间去了,不由有些担忧:“师兄,小师兄仿佛去找师伯了。”
艰巨的咽了口唾沫,他毕竟没敢火上浇油,只好愿意道:“没、我没有。”
小家伙死不认错,一味地撒娇、卖乖,终究把贾落第完整触怒了。不等他说完,便乌青着脸,猛地呵叱了一句。
眼皮突地一跳,心火蹭蹭的往上窜。贾落第强压喜色,沉声问道:“这是能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