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猎户俄然建议狂来,实在把阎小楼吓得不轻。
另一边,阎小楼听得是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阎小楼主动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道:“师兄,我去清算一下。”
像这类粗活,必定不能让白日官脱手。至于那位“龙骑将军”,烙骨不过两日,尚未与仆人建立起充足坚固的精力联络,见血轻易反噬,也希冀不上。
没多想,白日官很天然的摇了点头,回绝了。但是接下来产生的事,却让他始料不及。
将生肉混着鲜血一并咽下去,口腹之欲稍解,阎小楼眯起眼睛,美得直冒泡。
白日官面色一寒,轻哼了一声,背在身后的左手快速结印。
阎小楼单膝压上去,双手持刀,自内而外将坚固的鹿皮割开条口儿,然后整张扒开。
可惜,他这位便宜师兄实在冷酷了些,不好靠近,他毕竟没敢猖獗。
浓烈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略有些膻,嚼劲实足。
行僵偏疼血食,只在捕猎时趁便啃掉的半根鹿脖子,明显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
让猎户那么一通折腾,鹿角折了半副,鹿脑袋大角度弯向脊背,脖子上整齐不齐的伤口朝外伸开,新奇的骨碴儿清楚可见。
浑浊的气味垂垂逼近,目光呆滞、如有所思的白日官一晃神,安静的眉眼随即笼上一层淡淡的难过。
行僵分黑、绿、白三等,白僵不过是末流,智力有限,属于记吃不记打的那种,白日官本来也没想把它如何样。那边,阎小楼又似有不适,便停了烈火焚身诀,算是小惩大诫。
鲜肉尚未进肚,大张着嘴,涎水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猎户俄然一僵,紧接着收回一声痛苦的嘶吼。血食也不要了,哐当今后一摔,一边满地打滚,一边胡乱的在身上抓来抓去。
才被经验一顿,猎户不敢有涓滴游移,再度投身密林。
视野黯然一低,他深吸口气,压了压颠簸的心境。正要回身,一下就和幕天席地的阎小楼撞了个满眼。
自我欣喜一番,他耐不住猎奇,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去。
等他转过甚来,发明白日官早已移步江边,正负动手,冷静凝睇远方。
丝丝晚风送来多少清冷,最后一点霞光消逝殆尽。
他探身拿住鹿腿,右手重巧的挽了个刀花,刀尖贴着大腿枢纽往上一走。
在它扑过来的刹时,他“嗷”地一声窜出去,极是敏捷的躲到白日官身后,只恨不得抱着人家的大腿不放手。
只是猎户这么一去,措置猎物的事就搁下了。
“咦――”
一番辛苦,竟然连半点犒赏都没有。猎户微微一愣,俄然爆出一声气愤的呼啸。一言分歧,竟然跟仆人亮起了獠牙,吼怒着就往地上扑。
他上去“啪啪”两下,找到肉最厚的位置,利落的割下一大块。然后侧身往前一递,问道:“师兄,你吃吗?”
就在他一脸满足,低头去咬第二口的时候,耳边俄然传来一声峻厉的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