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释厄打哈哈道:“不知几位前辈是邱家的人还是邱家请来的援兵?”
此时晨雾方才褪去,东方垂垂现出鱼肚白,猩红的朝阳如血,一点一点地升起来,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青衣铁甲列队等待,由7、八位副将束缚,邱铭四十多岁,黑脸、环须,手中捏着一把重三十余斤的鬼头刀,刀指李释厄,道:“来者但是杀朝廷命官邱郡守的强盗?”
“杀!杀!杀……”
李释厄点头道:“你现在筹措一百名能征善战兵丁在城门口调集,一会儿我亲身带队出城,其他就近用餐歇息。”
“哈哈――就凭你和你身后这百多人?连塞本大爷牙缝也不敷。”说到这里,邱铭顿了顿,道,“我已经晓得你有些本领,不然凭你气力如何灭我邱庄,以是我率全寨人马佯攻丰都城,就是借此拖住你,我邱家一族但是你惹得起的么?”
一盏茶后,李释厄心对劲足地看着被吊在城门骑墙上的余鑫等人,喝道:“尔等谨慎鉴戒,大敌当前,而后谁敢三心二意,他们的现在就是你们将来的表率。”
看着秦广远去背影,他点头道:“此子尚是可造之材,可惜不堪大用,将来看我门徒中哪位可收留他?”
李释厄正在神游当中,远处一阵喧闹,他抬眼看去,本来邱铭不知从那里搭建一座可挪动箭楼,正在向此处挪动,遵循推算,起码还需两个时候才靠近城墙,因而不管它,看了一眼身边两位副将以及十余位兵丁,道:“你们随我绕城转一圈,我倒想看看谁有胆量敢按兵不动?谁敢有叛城之心?”
李释厄嘲笑一声,道:“看来诸位将军很忙啊?莫非没有听到南门外锣鼓喧天,眼看贼子攻城而入?”
秦广嘿嘿一笑,抱拳见礼道:“甲胄在身,不便见礼,获咎之处,还望侠士宽宥,这些贼子频频侵犯百姓,兄弟们与末将早早对其恨之入骨,只是因为畴前邱郡守在时管束,我等不得着力,不然早已将其剪灭,那里容得他们现在势大?”
“哈哈――我等因为惊骇背负杀主背叛之名,不然早已灭此邱贼,他家世袭高官,鱼肉乡里,不知做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麻雀腿上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说的就是他们邱家,我郡里近半田产便是他家巧取豪夺所得……”说到这里,秦广眼中溢泪,又哽咽道,“即便天下统统人不该死,但他邱家也是死不足辜――本日得借侠士之手,灭杀此首恶,我信赖不久,闻讯而来的支撑侠士的人更多,即便朝廷也会谅解侠士所为――面前不过是歹人一时猖獗罢了,他们受邱家勾引多年……早迟早晚被灭……”
李释厄心中一紧,摆手笑道:“若不是因为担忧惊世骇俗,凭我一己之力能够灭三十万人亦不过是盏茶时候罢了,何况城外仅仅三千贼子?尔等在城中静等我动静,不负众望。”
“我等情愿助侠士杀敌……”
借着拂晓时的微光,他扫了一眼百名待命的官兵,喝道:“开门,随我厮杀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