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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队固然少了很多陪嫁，但行路还是迟缓得很。
“绿衣女人是我于我湍州有大功绩的座上宾，谢大人只凭着寻人的说辞，三番四次打搅冲犯绿衣女人，不怕被人指骂公器私用、骚扰良家么？恐怕有损谢大人官誉啊。
“云州牧曲解了。罢了，此事也不须瞒着大人。大人此时余暇，无妨听一听此事干系，再来怨我。”
他看向谢归尘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怜悯。
云岚安静地看着谢归尘，等着他的下文。
“大人，人请来了。”
云岚这下明白了。
“我知谢大人难处，但实话实说，当夜敌情告急，绿衣女人同歹人死战，那魔教护法行迹漂渺，乍然现身，到手便走，未与她说两句话，我已尽奏于圣上，你就算再逼问她，没有就是没有，也问不出更多了。”
绿衣恍然，不料他一朝廷命官竟对魔教中人感兴趣，还是皇命之故，这是遁辞？还是说，天子真的对魔教感兴趣呢？不过，是何启事，都与她无干。
他沉吟半晌，观绿衣面色，浅笑结束了这场密谈。
传言非论真假，都不得不彻查了。
他又回想一番，确信本身未曾听过相干讯息：“你说，江湖哄传？”
三人回到州府，绿衣回客院，云岚引谢归尘到了书房，在他的授意下，屏退侍从，亲卫俱守在门外。
谢归尘满面风尘，向着都城方向遥遥叩拜谢恩，回身踏上南行的马车。
“详细不知，只听有武功秘笈、神兵利器、金银财宝、兵法奇策、死士暗卫、灵丹灵药……众说纷繁，却都言之凿凿：是得之足以…得天下的希世珍宝。”
——就算皇上一时胡涂，你们这些天子近臣也胡涂了么，也不劝谏一下？
“皇命在上，且事关严峻，再谨慎都不过分，州牧大人听完此事，恐怕就不会感觉下官小题大做了。”
话音刚落，云岚便挡在绿衣身前，与谢归尘对峙。
谢归尘长叹口气。
“能编上号的，都是如皇家宝藏普通，确见什物又已成大乱的。我已探得，那叛入巅族的带头之人恰是一个盗取了门派寻得的秘宝信物出逃的小贼，魔教获得动静，一起清查到他藏匿信物之地，抢走灭口。那信物原还不配一提，现在掀起这般大祸，遵循动静飞散的速率，大抵也能做个十七八号罢。“
“我听闻巅族夜袭时，女人遇一魔教妖人，他颇说了几句令人生疑的话。”
云岚听到“样样都有”，兴头就下去了一些，顺着问：“那钥匙又有几把呢？”
“女人曲解了，我寻女人来非为此事，而是另有他求。”
“州牧大人克日可曾听闻江湖上哄传的秘宝之事？”
“此事我已尽知，今后女人想起别的，也请着人奉告我。不过，此事事关严峻，女人所听所见，莫要再奉告别人了，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不敢。敢问大人所言是指？”
而据湍州牧上报，其间唯一能与秘宝一事连累几分的只要……
“大人明鉴，我对大人丁中面貌类似的故交毫无眉目，大人若想尽快找人，还是另寻他法的好。”
难怪天子坐不住了呢。
“未曾。”
谢归尘望着他脸上一览无余的怒斥，心知他想问的是甚么。
绿衣这日分开虎帐，在将近回到州府的巷口，被一名侍卫拦住，表示她往巷子角落的马车那边走几步。
别的不说，所谓秘宝秘笈，江湖上十天就能传一样，真假难辨，好坏难分，就他所知，他传闻过的，大部分都没甚么好东西，除了贪得吓人和傻得惊人的家伙，也没甚么人闲事不做，追着这些动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