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你说这话时,是如何的迟疑满志,如何的意气风发,当时为父老怀安抚,以你为傲,我毫不思疑,我的儿子天生就是个帝王,终有一天他会获得十方策,一飞冲天。可现在你变了,变得胆小柔嫩,妇人之仁,你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这个天下。
燕诩痛苦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眸子里已隐去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倒是略带残暴的凉薄,他用讽刺的眼神看着石阶上的睿王,寒声道:“既然你不顾伉俪之情,也不顾父子之情,那么也别怪我这个儿子无情了。王爷,有件挺首要的事我忘了奉告你……”
佟漠闻言一跃而起,朝燕诩飞扑畴昔,燕诩心中虽恨极睿王的执迷不悔,但不得不断下来和佟漠对了几招。而云卫和明焰司的人,也不约而同缠斗一起,岩洞内顷刻刀光剑影,一片混乱。
他说罢大步朝祭台走去,睿王瞋目圆睁,胸口狠恶起伏,仍不肯信赖他所说的是真的,“孝子……你这孝子!你是用心要气死我!你站住,别过来!”
这一突变,让云卫和明焰司的人均住了手,正在世人望着颜奴,一时不知所措之际,洞口俄然响一阵鼓掌声。安闲一边鼓掌,一边悠悠自甬道走了出去。
“玉霜,玉霜!你是甚么人?放下她!”混乱中,睿王俄然惊呼出声。
他轻笑了几声,孤狼般的眸子里俄然浮起浓烈的恨意,直勾勾地望着燕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那太便宜你了,我还想着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获得十方策,一统天下,完成伏羲帝的霸业呢。”他微微侧头想了想,嘴角微勾,“不如如许,你临时耐烦些,在一旁等等,等我获得了十方策,你若想换回一个女人,便自断一臂,如何?我这前提开得尚算仁慈吧?”
燕诩环顾一周,不见叶萱身影,厉声问道:“我的老婆呢?你将她如何样了?”
燕诩蓦地一惊,循名誉去,只见一名身形清癯,头发斑白,鹰鼻深目标老者不知何时竟偷偷潜上石阶,将不醒人事的睿王妃扛在肩上。他认得这个老者,恰是安闲身边的颜奴。
睿王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一字一句道:“为了十方策,我舍弃了太子之位,忍辱负重,花尽毕生精力才比及这一天,你现在问我后不悔怨?好,那我奉告你,不错,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我毫不能孤负你皇祖父的遗志,我……不悔怨。”
睿王只冷冷看着他,他接着道:“只因要获得十方策,必须用平生挚爱做祭品,父亲,你莫非忍心亲手将母亲奉上祭台,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你获得了天下,却落空了与你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嫡妻,你君临天下,倒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这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燕诩那明显恨极,却又无可何如的模样,安闲的表情极是不错,他缓缓踱了两步,幽幽道:“你问的是叶子?没错,她在我手里。燕诩,还记得魏太子吗?当日你杀他辱他,将他的人头挂在翼城东门时,可曾想过本身也有本日?你平生中最首要的两个女人,本日都在我手里。你问我想如何?”
不等睿王答复,华媖已抢先道:“世子,你如何能如许和你父亲说话?他为你劳累了大半辈子,好不轻易才比及这一日,说到底,你父亲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了?你不体贴你的父亲,一来就问月姬,岂不寒了你父亲的心?”
燕诩嘲笑一声,“王爷刚才也说了,我但是个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人,你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我的手腕了,你感觉我另有甚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睿王说罢,抱着睿王妃回身,持续一步步登向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