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得意知十方的地点后,曾想找到十方将它粉碎,好让燕诩功亏一篑,但他们虽知十方的方位,找起来却不易。最后不得已守在四周,暗中尾随燕诩的人,再乘机救人。没想到燕诩竟调了鬼军在此,他好不轻易才和亦离闯了出去。
佟漠快步走到祭台下,昂首望了一眼峰顶之上的穹庐,那轮圆月有如银镜,明晃晃地吊挂在天幕上,正正对着洞底正中心的祭台,“王爷,月蚀很快到临,还请王爷尽早做筹办。”
再回身,他一步一步走上祭台,一步一步走向白玉柱,口中低声呢喃,“六合有十方,一策涂万灵。”
燕诩心中微诧,可恰在此时,一道强光自穹顶照落,直直落在祭台之上,祭台的四周刹时升起荧荧之光,灿烂夺目,祭台上的爱惜月似置身于星海当中。燕诩顾不很多想,自怀中取出伏羲八卦,一扬手,那八卦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弧,咔嗒一声,刚好嵌入了祭台另一则的白玉柱顶部。只见缠绕在白玉柱上的蟠龙俄然通体发亮,伏羲八卦更是光芒大盛,直通天宇。
血混着汗水,自亦离额上滑落,他站在石阶下,看着石阶上的燕诩,眸中充满了血丝,绝望又狠戾,有种不顾统统的猖獗,与以往那超脱出尘,不食人间炊火的谪仙判若两人,“燕诩,把她还给我。只要你肯把她还给我,不管你提出甚么前提,我都承诺你。”
内心晓得,佛祖也晓得……亦离仰天狂叫一声,随即寂然跪倒在地。叶萱心头剧痛,想走畴昔扶他,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亦离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望着燕诩,握剑的手骨节发青,本来绝望气愤的眸光,逐步变得狰狞。如许的亦离,别说燕诩,就连叶萱也感觉陌生之极。
燕诩看着亦离,禁不住一阵狂笑,他指着亦离,对劲隧道:“亦离啊亦离,白费渡一与你一场师徒,连伏羲八卦也不吝交给你,没想到你竟然心生妄念,欲取别性命以调换爱惜月。你可真是个好门徒啊……”
叶萱却对他道:“没用的,我身上千山万水的毒一日不解,一日离不开他。鬼军稀有千之众,再斗下去,定会寡不敌众,你不定管我,燕诩不会伤我性命,你尽快出去,转告渡一大师,让他尽快带着各位徒弟分开这里。”
站在石阶上的燕诩冷冷看着世人,却道:“临时留他们一命,好让他们亲目睹证我如何担当十方策的力量。”
安闲哪肯承诺,可叶萱已狠狠推开他,跑向倒在石阶下的亦离。他想追上去,云问和云竹却一起攻了上来,他一时恼极,却又不得不抽身应对。洞中云卫足有上百人,而闯出去的大悲寺和尚,加上安闲统共不过6、七人,情势很快便一边倒,几位和尚和安闲的脖子上皆被利剑架着。
他在白玉柱前停下,闭上双眼,将手按在玉柱顶部……
他俯身半跪在她身侧,谨慎翼翼地替她清算秀发,行动详确和顺,仿佛他每日都反复着这些行动。她温馨地甜睡着,对即将来临的统统全无感到,她的俏脸抹了淡淡的胭脂,比常日多了几分活力和娇媚,绯色的裙裾绣着绽放的牡丹,一如他们大婚的那晚。
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脸,眼眶一阵微热,“惜月,别怕……我在这里……统统很快就会结束,我会陪着你……”
燕诩怔了怔,从恍忽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雩琈玉棺中的爱惜月打横抱起,一步步踏上祭台的石阶,将她悄悄放在祭台上。而祭台的另一端,立着一根蟠龙缠绕的白玉柱,玉柱晶莹剔透,缠于其上的蟠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没有一口回绝,只因他在踌躇……亦离脑中轰的一声,惊得发展两步,神采惨白,他说得没错,为了救惜月,方才那一刻贰内心竟然萌收回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