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溟淡淡一笑:“弟子只是……打扫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停滞罢了。”一边说着,一边渐渐走到了枯松真人身后,淡淡隧道:“如何?师父是不是悔怨了,当年留下弟子这一条性命……”
枯松真人望着那一片再无沈沧溟踪迹的天涯,终究只点头叹了一声气,他晓得沈沧溟此次返来,昔日存亡相依的师徒二人,下次再见,恐就要兵刃相向了。
“只是当初,我如何没有发明,这葬仙崖下,本来就是大地灵脉的交汇点……”
沈沧溟淡淡一笑:“逝者如此,不知不觉都已经三百多年了,另有甚么是弟子放不下的……”
“当年的事,你现在仍旧没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连峰台上,风冷似霜。
“没,没事了。”
说话时,枯松真人脸上的肌肉较着抽搐了一下,他当年怎能猜想获得,这个最超卓的弟子,有一天竟会变成手掌千万人道命的可骇之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比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更要可骇了无数倍。
但是两人,却如许对视着沉默不语,这一幕,曾多少时,似曾了解。
“你想做甚么?你现在……莫非还不敷么。”
他说到此处,又停了停,缓缓走到葬仙崖前,那是当年他跳下去的处所,也是当初萧尘跳下去的处所。
“白痴……好些了么?”
“未央,等此次事了,我们归去吧。”
枯松真民气中一沉,双眼一动不动看着昔日这个门徒,三百多年来,面前的这小我,早已不是昔日他熟谙的阿谁沧溟了。
“你另有脸……称我一声师父!”
萧尘捂在胸膛的手,终究渐渐放了下来,方才他也不知为何,心中会俄然有那样一股浓烈的压抑,仿佛将近令他透不过气来。
但想能够在玄青山来去自如,涓滴不轰动七位尊上,来者又岂是普通之人?
“执念……呵呵。”
仙北古境,灵山。
或许更多的,只是遗憾,亦或者因为对方近些年所行之事,现在心中而生出的不着名的怒。
“沧溟……”
过了好久,沈沧溟才回身渐渐来往时的方向走去,淡淡道:“本日已见过师父,弟子……要走了。”话到此处,又停了一下:“哦……差点忘了,玄青山脚下阿谁宁村,有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