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月无声,北风砭骨,一座山洞内里,只见神阙子神采可骇,胸膛上那一道剑伤,更是触目惊心,被帝孤所伤,剑中凶煞之气已经深切骨髓,岂是能够等闲规复的?
“噗!”
一声清响,萧尘坠入了这流淌的河水内里,只见河水浑红,那大大小小的旋涡底下,仿似困缚着无数枉死的怨灵,一声声凄啸不竭,被忘川所羁,没法再入循环。
“嘿嘿……”
……
“神阙长老!”
见到此人到来,神阙子眼神一凝:“何事镇静?”
只见他惨笑一声,俄然自袖中取出一样事物来,倒是一枚玄色诡异的丹药,只见那丹药被一层黑雾覆盖,看上去极其邪异。
听完以后,神阙子渐渐堕入了深思,现在旬日追魂咒已经没了感化,那小子的气味也完整消逝不见,要在这茫茫山脉中寻觅,无异大海捞针,可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也必然要将萧尘找到,题目是……现在如何办?
就在这时,远处一名弟子吃紧忙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神阙长老,我们遵循您说的线路寻觅,搜遍周遭千里,也不见那萧一尘的踪迹,现在……现在还要持续寻觅吗?”
“梦仙儿……”
过了一会儿,只听“嗤”的一声,月光下,那一枚森然银针,总算被他逼了出来,只是左臂,此时仍然麻痹,没有任何知觉。
再说神阙子,他先是被萧尘以帝孤策动的“人剑”所伤,再是被枯木龙吟掌力一震,最后又被一枚化血针射入左臂,若不是他有着洞墟境修为,再加上前不久接收了璇玑子的血魂,只恐早已死亡。
但是连续找了三天三夜,太初道门的人也没找到他说的那条诡径和那片诡异之地,更无萧尘的踪迹。
此时神阙子渐渐回想起来,三天前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但是胸膛上的剑伤,另有渐渐规复知觉的左臂,以及深切骨髓,渐渐腐蚀着他的帝孤煞气,清楚都在奉告他,那晚统统都是真的,不成能会是一个梦,只是萧尘,现在又到了那边?
神阙子脸现惊色,此时来不及多想,赶紧运转玄功,欲将化血针从手臂里逼出来,不然再过半刻,即使不会威胁到别性命,但这条手臂,也多数不保了。
神阙子神采越来越阴沉,自当年他臻入洞墟境以来,从未有如此狼狈过,而此次,不但师弟死了,连他本身,也被一个尚未化神之人弄得如此狼狈,被一剑重伤不说,还几乎连性命都丢了,教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不知不觉,天又快黑了,神阙子仍不断念,令统统人在这四周找,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他也要将萧尘找出来。
这河水不知通往那边,不知是否通往那九幽之下的鬼域,萧尘落空了认识,既感受不到现在河水的冰冷,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就如许顺着河道,不知流向那边。
“如何回事?”
正自不解之时,俄然间,整座绝壁都狠恶震惊了起来,顿时满天烟尘高文,像是沉寂了万年的恶魔,将要从那地底深处冲出来普通,一股可骇气味,刹时覆盖了四野。
“长……长老!”
这时,又有一名身穿红衣的老者行色仓促从远处御剑而来,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弟子,此人恰是前次追杀萧尘入无尽山脉的两个化神修者之一,太初道门千机阁的云中玄。
神阙子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青山,眼神一下变得更加酷寒可骇了:“萧一尘,梦仙儿,待老夫伤势规复,你们没有一个能逃出老夫的五指山……”
神阙子神采一凝,当即向那绝壁下望去,但是那上面黑漆漆一片,倒是甚么也看不见,旬日追魂咒一旦收回,只要还在旬日以内,就毫不会间断,唯有一种能够,那就是对方已经身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