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对不能让人晓得的身份……
俄然间,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变得血红,竟仿佛是走火入魔的迹象,不知过了多久,火堆终究灭了,最后一丝火苗也燃烧了,四下里俄然变得乌黑一片,四周的幻象,也一下全数消逝了,四周又温馨了下来。
“这一点女人不必担忧。”
这一晚,两人就坐在树林里,渐渐都不再说话了,天渐冷,萧尘找来些柴火,扎了个火堆,时而往火堆里投去一截木枝,然后看着那截木枝垂垂燃烧成灰烬,而那火焰,却像是化作了未央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天垂垂亮了,两人面前的火堆早已燃烧,只剩下点点零散的火星,跟着凌晨的风,忽明忽暗。
这一顷刻,他仿佛从面前的火光当中,瞥见了一夜血流成河的古村,一夜被毁的宁村,瞥见了阿娘,瞥见了那些浑身是血的村民,瞥见了杀伐,瞥见了那布局之人的诡笑。
离忧子手捋髯毛,微微点头:“女人不必多礼。”话到此处,停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找到旸谷在那边了吗?”
这一刻,他像是甚么事也没产生一样,落蝶也低着头不语,离忧子向二人看了一眼,说道:“这四周有很多人,并且,我还感到到了,有几个悟玄境的老怪物也在这山中,临时还不知他们的身份……不过看模样,扶桑之花确切会呈现,以是才引来这么多人。”
萧尘的手掌已经捏出鲜血,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恰是落蝶怔怔地看着他,想来是被他刚才身上披收回来的杀气给惊醒了。
“他死了。”萧尘坐在树下,淡淡隧道。
落蝶坐在中间,悄悄看着他不语,面前这个男人,是她见过世上最奇特的男人,固然始终那样冰冷,冰冷得就像现在天上那月光,明显可望而不成即,却又一向照在身上。
“好……”
“恩……”
落蝶望着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黑夜当中,过了好久,才转过身来,看着萧尘道:“这个离忧子的修为很高,你是如何熟谙他的?他为何又要帮你拿到扶桑之花……”
落蝶听得似懂非懂,但想来离忧子不会无缘无端帮手,又问道:“无计上人呢?你之前逃过他的追踪了吗?”
……
萧尘望着天上一弯半月,缓缓往一棵大树下坐了去,淡淡道:“各取所需,各为其利。”
听他这么一说以后,落蝶才放下心来,说道:“我已经找出大抵方位了,只须往那边前行便可,但我担忧,几个月前就有人进了穷桑之山,现在恐有人先我们一步去了旸谷,怕他们的目标也是扶桑之花,以是……”
一夜时候,漫漫而过,不知不觉,落蝶靠着树干睡着了,这是她进入穷桑山这些天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和一个始终陌生的男人。
“不是。”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就像现在,不知他为何会看着这堆火发楞一样,偶然候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冷血的杀手,他手中的剑向来都是无情的,可剑的仆人,会有豪情吗?
三天后,在落蝶带路之下,三人终究找到了那传说中的旸谷地点,只是达到时,已是傍晚日落,而旸谷在传说记录里,是日出的处所,以是这四周周遭百里,已经覆盖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
“这里的雾太重了,恐怕只要比及明天早上,这些雾才会渐渐散开……”
而在中间,萧尘一向凝睇着火堆,四周越是温馨,他脑海里越是喧闹,仿佛有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声,在他脑海里不竭响起,令贰心中的杀气,也俄然变得越来越重了。
但是在他的心中,怎会埋藏着如此深重的仇恨,她不由深深打了个冷颤,若非刚才亲眼所见,能够她一辈子都不会信赖,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了快三个月的男人,本来每天夜里,都接受着一股仇恨的无尽折磨,把他变得如魔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