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脱了。杨舟却一筹莫展,这鬼命少年若真有甚么特别之处,何故好端端活了十六年都无事,恰幸亏这个时候成了被妖界搜捕的核心?此事必有蹊跷!
就在这时,杨舟俄然出去朝那些少年道:“没事了,你们各自回家吧。”
毕冬惶恐失措的模样,反倒大大刺激了对方。他本来便炽热的目光,现在更添了几分欲/望,直看得毕冬头皮发麻。
“只晓得是七月半生的,本年十六岁。”鲛人战战兢兢隧道。
哪知毕冬一出来便吓了一跳,只见屋子里关着十数个少年,此时均被缚着双手,封着嘴巴,望向毕冬的目光带实在足的惊骇和要求。毕冬转头朝假毕清寒问道:“你这是做甚么?”
黑暗中,杨舟望向那青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悄悄提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师父!”少年快步奔到杨舟身边,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无辜且清澈。
毕冬一见之下不由焦急不已,上前拉住那假毕清寒道:“你放开他!”
毕冬忙回过神来,临时压下心底的疑问道:“师父,他们就这么归去,若鲛人转头再打歪主张如何办?”
少年说罢欲作势分开,那人却伸手搂着少年的腰将人一带,毕冬脚下落空均衡,顿时跌入了对方怀中。毕冬又气又恼,刚欲发作,便闻那人道:“气性可真大,你猜不透我奉告你便是,我的事儿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你。”
而现在这个“毕清寒”看向毕冬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核阅和侵犯感,或者说,假装成毕清寒的这个鲛人,和毕冬假装成的这个鲛人少年之间,干系毫不但仅是熟谙那么简朴。
毕冬目光看向别处,没有答复。
假毕清寒道:“你真觉得我情愿在这岛上做小我类?”
“想通了?”那假毕清寒问道。
那假毕清寒拉着毕冬去了后院,后院中有两个鲛人假装的仆人正看管在外头。假毕清寒挥了挥手,看管忙去翻开了房门,假毕清寒伸手做了个聘请的姿式,毕冬略一踌躇便提步踏进了房中。
“师父,我们现在如何办?”毕冬问道。
“哟, 还觉得你不会来呢?如何, 在外头这才一日工夫便受不了了?”那人道。
毕冬闻言便去给少年们松绑,因为他现在顶着鲛人的面孔,这些少年天然是都没法认出他了,得救后都连声对他伸谢。
杨舟闻言面色一变,又问:“另有谁晓得此事?”
杨舟也不理睬毕冬,从怀里取出一根捆妖绳,当场将那假毕清寒捆了个健壮。
“你疯了吧?”毕冬道。
毕府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落了?
杨舟见少年分开,这才行至那假毕清寒身边,将他封口的东西取下,而后俯身问道:“你和赤鱬他们找的那鬼命少年,可有别的特性?”
杨舟目光不由一冷,道:“你先出去候着,我有话问他。”
毕冬只感觉对方的行动非常令人恶感,即便对方顶着哥哥的模样,也没法让他产生涓滴靠近之感,因而后退一步躲开那只不循分的手道:“我猜不透你的心机,你如不肯说便算了。”
他说罢拉着毕冬的手出了前厅,毕冬心中非常恶感,却怕暴露马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对方带着他一起朝后院行去。
生于七月半,被赤鱬追捕……毕冬真的是鬼命少年?
“那他如何办?”毕冬指了指那假毕清寒。
对方抬手按在少年肩膀上,拇指略带含混的隔着鲛绡摩挲着道:“你猜?”
“不是说鲛人并不短长吗?如何你们都被抓了?”毕冬摸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