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道:“禀师叔,我这徒儿之前性命垂死之际,服食了赤鱬内丹,可他身上有一个封印,那封印与内丹当中的妖气似有所冲,弟子不知该如何应对,烦请师叔指导。”
杨舟接过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水, 一身麦色的皮肤近看更多了几分红熟男人特有的吸引力。毕冬不知如何的, 脸上俄然一热, 有些不天然的避开视野望向别处, 内心却总也忍不住想再偷看几眼。
毕冬一怔,心道师叔祖如何会晓得本身生辰,口中忙道:“没有……”
老者道:“这封印是在他服食内丹前设的,应是为了保他免受妖气侵/犯,可未曾想他主动服食了赤鱬内丹,以是才会相冲。赤鱬的妖力会渐渐与他融会,恐怕这相冲之力会越来越狠恶,如果不想体例禁止,这小鬼头恐有性命之忧。”
“求师叔祖指导。”毕冬忙道。
外头的阳光不错, 毕冬一出门便瞥见院中, 杨舟正在打着赤膊练剑。凌烽派弟子虽不是以剑修称著, 但常日里也多会佩剑。毕冬没如何见过杨舟用剑, 现在一看之下只感觉本身的师父长剑在手, 更加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那老者抬眼打量了少年半晌,问道:“你这小鬼头看不出有甚么慧根,杨舟如何会收了你?”
毕冬闻言也跟着朝老者行了个礼。
老者道:“小鬼头没有法力,本身没法节制,找个修为高的人替他压抑体内妖力便是。比及有一天小鬼头本身能节制体内妖力了,或者这封印被人解开了,便可自保了。”
杨舟面色一变,开口道:“师父叮咛的事情,弟子不敢违逆。”
老者看了一眼毕冬道:“你师父此次借着让你们师兄弟下山历练的名头,恐怕还另有事情让你去办吧?你既然这么快便返来了,想必事情是办成了。”
这藏书阁里不就是看书的人吗?找他干吗?
毕冬闻言偷看了杨舟一眼,心道这不就意味着本身要每天和师父待在一起?每当本身材内妖力发作时,便要让对方施法压抑……这得哪天是个头啊?若本身修为一向得不到晋升,本身岂不是要和师父一起到天荒地老?
“多谢师叔指导。”杨舟道,毕冬也赶紧行了个礼。
“我并非以剑入道, 练剑也不过是为了消遣。你想学剑, 是为了甚么?”杨舟问道。
杨舟闻言便进了内厅,立在毕冬身边,又朝老者行了一礼。
毕冬闻言有些绝望,同时为对方的挖苦而感觉有些难为情。
“拜见师叔祖。”毕冬将食盒放下,恭敬的行了个礼。
老者又抬眼看了毕冬一会儿,问道:“修炼之人一是讲究灵根,而是讲究机遇,你嘛……机遇还是不错的。”
毕冬闻言大囧,只好诚恳答复道:“师父不是志愿收的我。”
“师父,你真的会教我吗?”毕冬问道。
毕冬远远瞥见藏书阁三字,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道:“师父是要给我选经籍吗?本来我在诡泽岛的时候,学过画符咒的书,不过我哥不喜好这些,也没人教,我都是本身跟着学的。”
一旁的杨舟面色如常道:“叨教师叔,这封印是何感化?”
杨舟闻言嘲笑道:“你还是好好练练贴你的符吧,起码能保命。”
但是,本身已经蹉跎了十六年的工夫,现在想要刻苦修炼,恐怕也来不及了。何况,师父底子看不上他,看模样也没筹算教他甚么。念及此,毕冬只感觉更愁闷了几分。
不过内厅中也没甚么东西,除了正对门口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以外,四周亦是空旷非常,一本书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