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朝阳跃出地平线,金色的阳光突然铺满大地。
“银乌?”少年望向那鸟鱼:“本来你叫银乌啊?”
银乌开口道:“因为山洞里住着的东西,将水池里的水净化了,导致水里的东西都被腐蚀了,最后只剩下了骨头。”
银乌重新落到毕冬肩上,而后撇开翅膀指了指那洞口外头连接着的水池,道:“仆人,你看那边头。”
“哟!”那鸟鱼支棱着大长腿,甩着翅膀上的水珠,尖声细语的朝毕冬道:“你不是说你师父又凶、又狠,除了长得还行的确一点好处也没有吗?如何我看你们师徒挺密切呀,搂搂抱抱的。”
杨舟本来已经将此事临时搁下了,听少年提起顿时又有些肝火上涌。莫名其妙收了个又蠢又怂的门徒不说,对方拜师礼都没行,竟直接把他的手咬伤了,的确就是欺师灭祖。
杨舟手上力道不由一松,少年便趁机扒着对方的手道:“师父,我方才……”
毕冬茫然道:“啊?那我……”
说罢银乌便在前头带路,毕冬与杨舟跟在他背面,朝小岛的另一边走去。
少年说罢朝杨舟伸了一只手出去,倒是真筹算让杨舟咬一口。
“不能忏悔吗?”毕冬小声问肩膀上的银乌。
此事一阵风过,氛围中突然袭来一阵腥臭的气味。那气味少年再熟谙不过,恰是赤鱬身上收回的味道。
杨舟道:“银乌生来知名,只要仆人才气给它取名字。”
杨舟立在那边,看不出甚么情感。他掌心的红色印记垂垂暗下去,目光却一向逗留在几步以外的少年身上。
夜里的时候,毕冬未曾细心看过这岛,现在一看才知这岛上的另一侧竟然遍及各种大大小小的水池,很多水池都连接在一起,看模样水是从江边堆积过来的。
也不知这少年是当真运气好,还是瞎编了个故事,但杨舟心知对方耍不出甚么花腔,便跟着毕冬朝那先前的湖边走去。
那鸟鱼切了一声,道:“我是银乌,但那不是我的名字。”
杨舟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才将视野转向那鸟鱼,而后开口道:“入水为游鱼,出水为飞鸟,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银乌。”
“师父……”毕冬谨慎翼翼地靠近了对方两步。
银乌闻言便振翅分开毕冬的肩膀,开口道:“我先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待看过了以后,再说后话。”
“我平时……不咬人的,方才是太惊骇了……”毕冬一边说着一边偷看杨舟面色,见对方并没有表示出要吵架他的意义,又道:“要不你咬返来吧。”
此事虽说毕冬也是被二师兄暗害了,但在毕冬看来,最亏损的人还是杨舟,以是他不肯捡了便宜还卖乖,干脆就将错处全揽到了本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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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毕冬却蹬鼻子上脸,抬手看了看掌心道:“这印记是我们之间的感到吗?师父想找我的时候,就会催动这印记亮起来,它方才亮了……”
杨舟面上闪过一丝凌厉,上前一步调然锁住少年的喉咙。毕冬被他掐的几近堵塞,瞪大了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向杨舟,但目光中却没有之前那种惊骇。
少年逆着光望向本身那尚未处热乎的小师父,对方矗立的身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可靠而温厚。毕冬明显之前怕极了对方,现在却无端生出了一丝亲热。
杨舟有些不悦,伸手去推开少年,这么一来两人便拉拉扯扯了半天。
“它能够怕生……”毕冬转头朝杨舟奉迎的笑了笑,道:“它一向孤孤傲单的没朋友,胆量也小,估计是有些不敢见你。”
杨舟闻言便看向毕冬,毕冬立马松开手,连着退了好几步,忙不迭朝对方解释道:“它胡说的,我没那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