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仕官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心无力(泣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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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灶前,揭开那乌黑的锅盖,只见稀粥里还掺着土豆。瞬息间,泪水从这位老甲士风霜苍苍的面庞上滚滚而下。

“哦,拿过来给我看看。”老将军一愣,随即淡淡地说道。

陈赤军接过陈秘书递上的药品,给老将军倒了一杯开水,轻放到他面前,低声说道:“首长,从江城坐飞机归去还得过江,几百千米路既不平安又迟误时候,龙江机场离这不远,明天中午就有一班联航客机,您看我们是不是就不消舍近求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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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陈赤军开口,老将军又说道:“赤军,你陪了我这么多天,花了钱又花了时候,明天就不消送我回都城了。”

“……莫打鼓来莫打锣,听我唱个农夫歌;提起农夫真正苦,流血流汗养地主。提起农夫真不幸,家中没有半亩田……土豪劣绅实在坏,逼迫贫民后代卖;卖后代来苦哀,眼泪汪汪往下筛。农夫苦来实在苦,地主吃细我吃粗,手提钢刀和快枪,杀他娘的精打光……”

虎林县德广乡吴家寨村,当年中国工农赤军龙江独立团地点地,乔铁山将军坐在一把矮小的竹椅上,手捧粗糙的花瓷碗,饮一口暗香的土茶,豪情竭诚地唱起这首当年苏区风行的歌曲。美好的曲调,浑厚的歌词,神韵悠长。听者随声哼吟,唱者热泪婆娑。

刚才唱得是赤军游击队还没有建立前的《农夫歌》,陈赤军唱得则是游击队建立后的《兵士歌》,老将军对劲的点了点头,一边挥手表示他坐下,一边轻叹道:“都成大老板了,还记得我教你的这首歌,不错……不错,还没忘本。”

送走县委带领已经是深夜,明天就要分开虎林了,此时现在的乔老将军,思路难平。他时而走到室外,披着满天星斗深思凝睇,时而又在灯下来回安步,那深度远视镜片后的眼睛煞似深潭,含着不闻声气的波澜。

见老将军兴趣挺高,早有筹办的陈赤军,也跟着唱了起来:“……兵士兄弟们,都是贫苦人。没有田和地,没有钱和银。地主老财们,逼去当团丁。官长如虎狼,饷银剥削尽。兵士兄弟们,听我唱赤军,官兵如兄弟,划一又相亲。大师快起来,同心投赤军……”

在陈赤军的搀扶下,他走进54岁的农夫黄章生家,在阴暗的屋子里,他到处不断地摸着、看着。从空荡的床上拉过一床破被,被面补了又补,棉花又黑又烂。黄老夫解释说,他和他22岁的儿子,就同盖这条破被度过阴冷的隆冬。将军摸着这条破被沉吟很久,豪情像一团黑硬的棉花在心头堵塞。

“都来,大师替我把它毁灭掉。”

窗外一片月光,耸峙的山岳像是谛视着灯下的将军,在翘望,聆听,在呼喊,等候。不是这块地盘风水不好,也不是大众怠惰,一样是这块地盘,当年为何能那般的活力兴旺、轰轰烈烈、充满朝气。

陈赤军太体味老将军了,他在公与私面前,态度严明,一点轻易不得。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一个罹经忧患的反动者,豪情的多少冶锻、淬火,阐发、定夺已是思惟的普通情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安静是一种常态,更何况已经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超拔春秋。

两天前,吴***接到乔将军要来老区拜候的告诉后,当即放动手头的事情来亲身伴随,照顾白叟的衣食住行。遵还是例,他为这位53年前曾在这里战役过的老将军拂尘洗尘,并为白叟经心筹办了一桌酒菜。

陈赤军带来的五十万现金,早已东一家两百、西一家三百的发完。无法需求帮忙的人实在太多,老将军不得不挥泪结束了此次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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