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的几位老夫子常日里都教诲门生要知礼守礼,见这几名门生满口污言秽语,不由神采乌青,怒道:“你等几人是哪科的门生,竟满口胡言,就不怕污了贤人的耳朵吗?还扬言要好人道命,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
二人转出林子。沐易这才得空转头细心瞧了瞧“拯救仇人”的边幅。只见此人四方脸,圆下巴,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长得非常威武。就是脸上横肉过量,一笑就起肉褶子,眸子子还老是滴溜溜乱转,猜想定是个主张颇多的人。头裹淡青色的粗布文生帕,身穿灰色的陈旧深衣长袍,脚上却趿拉着一双蒲鞋,想是刚才跑的太快,鞋子又太大,这才不得不趿拉着。
此人一翻白眼:“你可别兄台兄台的了,我是乡间人,听不得你们这公子哥扯白话,我叫岳霆,记着就好。”
沐天扬固然做了学正,涨了俸禄,但是一贯廉洁俭仆,还是住在乡间老屋,每日夙起赶到县城应卯。
目睹钱勇面露难堪,拉沐易过来的小子眸子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说道:“钱教头快人快语,豪放气势,很有古时侠客之英姿。怎可与这几个小子相提并论。想必是对他们爱之深、恨之切,才出言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