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书点头,道:“在契丹,阿保机是当之无愧的权势第一人,耶律德光是第二人,耶律倍这个太子仅仅是屈居第三罢了。但这是凡人眼中的观点,实则不然。在耶律德光之前,另有一人其影响力仅次于阿保机。而这小我,不但成心篡夺本来属于耶律倍的江山给耶律德光,公主和亲之事,更是出自此人的运营。试想,耶律倍和公主岂能不对此人恨之入骨?”
杜千书一挥手,洒然道:“之前大人不知小民,小民不知大人,以当时景象,大人之行并不为过,又何必挂怀?大人血战疆场,小民潜入敌境,都是为了大唐!有此大义在,那些末节又何足道哉!”
一介汉人,孤身入契丹,却能接做到耶律敏亲随的境地,更能如此洞察契丹情势,这此中的艰苦和凶恶,又岂是言语能说得清的?苏武牧羊,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已经能让千年以后的人都争相传诵,那面前这个凭着一腔热血,身负国仇家恨在敌国暗藏三年,终究能助王师破契丹的年青人,他的丰碑又该如何誊写?
如果果然如此,耶律敏是甚么时候盯上李从璟的,又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开端信赖李从璟能有能够帮她脱困,从而决计把宝压在他身上的?
“何故如此有掌控?说到底本使还是唐臣,耶律敏就这么不介怀我谋契丹的国?”李从璟问。
“你且说说。”
杜千书用沙哑的嗓音重重反复了一遍,“为了大唐!”
李从璟双眸一亮,“述律平,述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