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莫慌,我能带你上来,必不使你坠下深渊;我只问三件事情,你若坦言相告,我定保你全面。”黑衣人安静的说道。
“遐想我朝太祖开基立业,丰功伟绩冠绝千古,惜哉手足相残,丁壮归西。其弟赵光义篡位后备受蛮夷扰乱,对外交战几无胜绩,使我大宋比年对外称臣称侄,真是颜面尽失。靖康之变后,皇室被劫夺一空,孱羸藩王勉强继位,落得四周仓促逃窜;今虽偏安一隅,然北境虎视眈眈,朝堂之上却不见涓滴防备防备,长此以往我大宋危矣。”黑衣人虽满腔肝火,但言及此处却也暗自欣然。
“但是此性命数太强,所谓强极必辱,故需自亏十载相避;又带刃过量,若逢刀剑风云际会,必将伤身损命。”先知隐士最后又弥补道。
语罢,黑衣人不等先知隐士答复,便掳着他直上绝壁了。望着脚下悬空着的百尺崖壁,先知隐士只感觉额头阵阵汗湿。
先知隐士莫口难辨,但俄然想起阵前黑衣人向牛进讨要情面的话语,便又豁然开畅起来。
“赵构软弱无能,朝堂奸臣当道,莫非大宋真要百年而亡?请神相照实相告。”黑衣人诚心道。
黑衣人见他面熟游移神采,便畅声笑道:“先知隐士先知先觉,我若要侵犯与你,想必也在你测算以内。”
黑衣人却不在乎先知隐士活力与否,只诘问道:“倘若我非要问完这最后一个题目呢?”
黑衣人听罢却精力一振,抚手称道:“公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先知隐士旋即淡然一笑,说道:“农家有语打断的手足,还需寻返来才气接上。圣上之憾,自有太祖先人补缺。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你有何猜疑说来就是,我能答复的必不坦白,只是现下我已是山野闲人,就休要再议说官家事情。”先知隐士直直说道。
黑衣人好似对此并不在乎,收起纸张后又开口欲问,但先知隐士却一口回绝了他。
黑衣人仿佛也感觉本身方才一席话有些满腹牢骚意义,便也附和对方发起。但黑衣人却并未直接说开来,而是谨慎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又拾起一段长矛木柄竖于地上,最后才将耳朵切近木柄聆听一番。
但是江湖也不承平。
先知隐士经此一说也是欣然一笑,只说道:“天道虽有定命,然本日能有惊无险脱身,实是全仗大侠相救。”
“此事非我诈你,中间先问大宋气数,此乃一问;又问圣上后继,此乃二问;方才问我生辰八字,此为三问。莫非中间说话不算数不成?”先知隐士愤道。
“哼!你被官家追拿,那狗天子还逃得了干系?论昏庸无能之事,的确不输他老子。”黑衣人莫名誉氛的骂了起来。
“我大宋虽受一时之困,但气数尚存,加上有真武镇守,国运再续百余年无虞。”先知隐士掷地有声的说道。
先知隐士说的一点不错,此番外逃所遇各种追杀堵截毕竟只是权相解除异己之举,也只能背后里行动,至于天子还是没有开杀口的。倘若此遭事情要算到他头上,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杀头罪孽了。黑衣人能把这统统都分毫不差的控于鼓掌之间,虽无声无息却永立主动先机,实在教人背心发冷。
先知隐士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谨慎行动,便料定他要扣问的必是非常之事。只是世人所求莫过于大富大贵,他既有此等心机手腕,欲求功名繁华又有何难?
本来这老者恰是当朝国师先知隐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奇门遁甲无出其右,更兼未卜先知之能,为当世之第一等奇才。只是现在流浪外逃,不得已乔装来掩人耳目,当然比不得闲时安闲鲜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