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老祖并不与他辩论,只顾着从身后的石缝中取出一个布料大包裹,待翻开后,内里确是一把明晃晃的粗短大刀。
“那老祖而后与须弥僧相处三十余年,莫非他就没有透入一点囚禁您之人的信息?”杨湛问道。
“都是那须弥老衲人给骗的。”狂刀老祖忿忿道。
“小子,你可晓得这鬼眼狂刀是何物所铸?”狂刀老祖又问道。
“但是那商阳山剑圣趁机把老祖囚禁在此的?”杨湛诘问道。
“那我必然带老祖一起出去。“杨湛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湛这才认识到那商阳山剑冢剑气的短长之处,因而又问道:“那老祖是如何脱困剑冢的呢?”
“我的养父死于疆场,养母是病死的。”杨湛低声说道。
“这便是我利用的鬼眼狂刀。”狂刀老祖说道。
商阳山剑圣自知再无对抗体例,便一边后撤至剑冢当中,一边又以言语相激,引得已臻化魔地步的狂刀老祖杀入剑冢。狂刀老祖追不见敌手,杀气遂消减下来,这才发觉山中四周皆是幽魂般的凌厉剑气夺面而来。这些剑气乃剑冢遗剑戾气凝汇而成,无声无息而奔涌不止,无形无相而无招可挡。困于此中的狂刀老祖虽疲于冒死,但毕竟还是难逃浑身受伤的了局。
杨湛不明白幸亏那里,也俄然不晓得该和狂刀老祖说些甚么了。狂刀老祖囚禁于此四十多年,前三十余年只能对着整日念佛诵佛的须弥僧,前面这些年与白猿作伴,就再也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明天和杨湛一席详谈,却也胸中舒坦畅快。
狂刀老祖所讲的这些武功路数光听名字就让杨湛神驰不已,虽也想不出来其貌来,但他还是迫不及待的问了句:“老祖可破了它吗?”
“好,很好!”狂刀老祖非常欣喜的笑道。
狂刀老祖却也倍加精力的把最后景象说了出来。本来那旖旎剑气能依人杀气而生而动,杀气不止,剑气勃发,划一是在敌手身上贴了无数利刃。狂刀老祖开初也对付得艰巨,但破魔刀法天生破尽统统武功路数,更藏有一个隐蔽玄机,便是发挥之人杀气越盛能力越大,而当杀气达到必然程度时候,发挥之人便会堕入魔境,化身为一尊灭世狂魔,隐有毁天灭地之能。彼时狂刀老祖恰得我亦成魔精华,于无穷杀气中臻得化魔地步,故而一举破了商阳山剑圣的旖旎剑气。
“如果我出不去,我就每天为老祖采摘果实,陪老祖说话。”杨湛说道。
事情说道这里,杨湛也大抵明白了来龙去脉,此中江湖风起云涌当然让人血脉喷张,但杨湛却更猎奇一点,就是狂刀老祖既能败退囚禁他之人,前番又等闲用内力震裂铁索,为何不脱身拜别而要甘心被锁在这里呢?
杨湛按着狂刀老祖的唆使看去,发明刀身上有几处刮痕。
“须弥老衲人和我赌他一个月不吃不喝会不会死。我道凡人三五天不吃不喝都活不成,何况是一个月呢?以是我赌他必然会死。”狂刀老祖悔怨道。
杨湛摇点头。
狂刀老祖点点头,说道:“厥后听须弥老衲人说,佛家有参禅入定修行一说,道行越深,入定越久,当年达摩东渡中土时曾在嵩山面壁参禅,也是这般一坐下去就是九年。老夫真是孤陋寡闻,着了须弥老衲人的道了。”
杨湛当然照做,但他就是费尽满身力量也拿不起来,这把刀起码得有七八十斤之重。
杨湛细心的打量起这把刀来:只见鬼眼狂刀通体银亮,刀身宽广而短促,刀柄苗条,刀背末端有一不规整的环状缺口,乍看之下,确切粗狂、诡异至极。
“养父母?那你亲生父母呢?”狂刀老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