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能够如此顺利的击退金贼,全仗高老迈批示恰当,老夫由衷佩服。”章秉烛赞道。
金兵将领带着残存军队猛攻山口合围的赵承宗部,固然赵承宗工夫了得,但他所带部下毕竟人数较少,底子抵挡不了多久。几番猛冲过后,金兵已经冲出一个缺口来,顿时山谷中的金兵如同决堤大水般从这个扯开的口儿里奔涌出来。金兵一旦出来便夺路而逃,涓滴不肯再逗留一刻。世人欲追上去再杀个痛快,却被赵承宗拦住。
接下来的日子,赵承宗持续和其他义士道别,直到七里镇最后只剩下他一人。统统道别几近都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等豪气如此,颇让人热血沸腾。残月夜深,赵承宗独安闲楼台看着七里镇的统统,又回想起世人话别时候的殷殷话语,自是感慨很多。但除了感慨,他更觉心中畅快万分。
杀红了眼的义士们这才沉着下来,此役不但败退金兵前锋军队,并且前后杀敌无数,也算大功胜利了。
“高老迈,我等前去偷袭敌方粮草大营到手,特来陈述。”章秉烛冲动的说道。
“哈哈,章老豪杰宝刀未老,雄风犹在!”高胜寒赞叹道。
“为何?”高胜寒等不解的问道。
“保重!”高家兄弟一番诚心之语,亦是不舍的拜别。
一起返来,凡是颠末面馆、小摊,摊主必问来者但是七里镇义士,只要答是的,要么免单吃喝,要么有好酒好菜分外赠送。赵承宗却不似其他义士般热忱高傲,只是随便的享用一番,安静而天然。
“这些年与众位一起力敌,实乃我这平生最痛快之事,他日重归江湖,再叙兄弟交谊。”高家双雄以一番短短的告白,道别七里镇的豪杰。
“高家兄弟与我结缘七里镇,大师这些年出世入死,早已是存亡之交,我只道一声保重来送别二位兄弟。”赵承宗不舍的说道。
“穷寇莫追!”赵承宗大声喊道。
“蒲月初九?那六日以后便是蒲月十五了。”赵承宗自言自语道。
但在这些文书中,一封笔法生硬的函件令其面前一亮。他没有拆开手札,只问梁伯现在是甚么日子。
“老爷,现在是蒲月初九。”梁伯利索的答道。
次日,七里镇大设席席,为各位仗义前来抗金的义士庆功。世人酣醉三天三夜,真是好不痛快。
金兵仓促而逃,重回江中,又有粮草被烧的动静传来,便不得不撤退归去。义士们隔江对望败退的金兵,个个义愤填膺,冲动不已。而现在,章秉烛、高致远等偷袭粮草虎帐的部众也赶返来了,望着江岸一字排开的火光,不消想便晓得义兵已经击退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