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宗天然猜得出杨湛所指是何人了。只是到了这个份上,他却也不怕再被抖暴露甚么丑事来。但见赫连勋弗一现身,便抱着同泰柱向赵承宗横扫过来,其间之遒劲力道,足可震地撼山。
“你的本领还没有学到家,就莫要放肆了。”孤云教主愤道。
靖康之变乃宋人之国耻,上到三公九卿,下至乡野粟民皆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世人只道此变乃金人蛮残暴戾而至,却不想这竟然是皇室宗亲为求一己私欲而献计仇敌南下入侵的。如此吃里扒外之举怎不叫人鄙夷?如此引狼入室之举怎不遭人唾骂?
赵承宗回嘴不得,又模糊见得人群中有个身形高大之人欲要现身,便知此事再难袒护下去,如此他便坦开阔荡的说道:“我既然敢把宗室世袭表拿出来,便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没错,我就是赵思燕,赵思燕就是我。”
一干少林高僧在晓得靖康之变竟是他们师叔所为后,便个个心下不安的连连念起“罪恶”来。而朴重之士皆瞋目环顾孤云教主,只恨不得前去将他千刀万剐了。
“笔迹稍有类似并不敷以作此结论。”赵承宗不屑道。
“难怪当时名声正盛的赵思燕会俄然消逝,本来是为了遁藏金主的追杀。”郭元刚亦是惊奇着叹道。
“怎可叫凡人之见乱了你心性?所谓忍辱负重,你本日只需担当大统,便可亲身挥师北上,届时再给金人来十个、百个上京之辱,世人便就要对你奖饰千秋了。”孤云教主慎重道。
赵承宗见局势已定,便对杨湛说道:“赵高昏庸误国,我便杀此昏君为方侍郎报仇。”
满场将士皆振臂高呼“情愿”,尽忠堂的人马亦高呼“情愿”,若非有首级压着,只怕丐帮等门人也要如此表态了。
赵承宗明白孤云教主的意义,固然他们场上人数浩繁,但敌手亦非等闲之辈,当务之急乃是先担当皇位,切不成因气斗狠而错失了良机。但杨湛却恰好不给赵承宗安定的机遇。
或是见不得世人如此目光,又或是对当年失利尚不甘心,孤云教主只掌上一加力,那本书牍当即焚灭成灰烬。见孤云教主这般武功盖世,又见场上统统尽忠堂的人皆要以他马首是瞻,旁人便是再恨也不敢上去招惹于他。
接着杨湛又取出一页发黄的信笺交给世人看,然后才说道:“大师再看一下这两封信有甚么分歧。”赵承宗不知杨湛手里这页信笺的来源,便也心下流移起来。
赵承宗见杨湛连番如此奥秘行事,便也耐不住性子了。但当他夺过这份书牍时,才晓得大事不妙。本来这份书牍是金国皇宫统统,内里除了详确记录了赵思燕二十年前向金主借调金利用于谗谄方万里的颠末,还明白写了然赵思燕要求金主以金使被杀唯有出兵南下,然后他再里应外合威胁赵高退位。而作为代价,就是长江以北地界归金国统统,并更加向金国进贡称臣。但书中笔墨一转的写到金国出兵后因为迟迟未能收到赵思燕的信号,再加上沿途多遇固执抵当,金主遂以为赵思燕乃是用心设想勾引本身进入南境,并非是要诚意合作。如此,金主便出兵回朝,并命令追杀赵思燕。
但赵承宗双掌贴地一拍,那说话之人当即被这一式无形无相的追魂手击毙在地,杨湛和慕容云真便是想禁止都禁止不住。
“金人最无信誉,不配保存于世。”孤云教主恨恨不休的骂道。
杨湛松开拉着赫连勋的手,这才表示他讲出话来。赫连勋曾承诺莫逆要当众斧正赵承宗的,现在有机遇了,便将过往一一说来。四座听得赵承宗乃魔宗大弟子后皆是面色骇然,便有人提起赵承宗在武林大会上的各种说辞,然后纷繁指责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