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将士皆默不出声,直逼得云照雪拔剑诘问道:“得令否?”
许浑一时无言以对,等再欲劝止之时,云照雪已经大踏步的下楼去了。
话音未落,云照雪已被涌上来的士卒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乃奸人谗害将军之举,千万去不得。”许浑诚心道。
但是刘副使此来本就心存歹念,加上许浑闭城刁难,现在又见城上逆流涌动,便早已下定痛手。只待云照雪开城出来听旨之时,便号令随军强行拿住云照雪。
“混账!尔等要谋反不成?众将听令!将士各就各位,不得擅离职守。谁敢冒昧,军法措置。”云照雪严词道。
“素闻云老将军珍惜部下,今见城头有几个兵士长箭在弦,莫不是要顺从圣旨?”刘副使不快道。
“以你的俸禄恐怕值不起这么多宝贝吧?”刘副使阴阴笑道。
“陛下本不信云老将军谋逆,才派刘某领旨前来调查,想不到你竟然起兵抗旨,实在大逆不道。”刘副使痛骂道。
但肉尸终归血肉躯体,几番抵挡以后已被乱刀砍得满地皆是,此时再看,云照雪手中只剩两颗孤零零的脑袋了。云照雪干脆丢弃一旁,只截下一对军刀与对方厮杀起来。
云照雪听罢心头一凉,赶紧解释道:“云某一心护国,绝无贰心!”
“我知许将军所言不虚,但抗旨不遵,划一乱臣贼子。你可愿我做这等人?”云照雪压抑着说道。
云照雪只得再朝城上喝了一声,将士们才收起手中家伙。
来人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但供词已画押具名,云照雪是百口莫辩的。
却此时,营外三两军士呈来一叠帐本,前几本所记录的是襄阳驻军本年所采办羊皮的数量,前面十几本所记录的乃是军中盐铁耗损。
“军中自有专人卖力此事,何不与他对证?”云照雪理直气壮道。
对于刘副使的各种威胁和控告,云照雪是不会承认的,特别是说到他通敌谋反之时,云照雪更是大发雷霆。老将军此等虎威便就是陪审的张、何二统制也都暗下顾忌,更别提是墨客气质的刘副使了。
刘副使进城后立即宣旨缴了云照雪兵符,然后再令四个校尉各领一千兵马别离领受营部、主城的巡防和戍卫、岗哨事情。待统统肯定下来以后才开端盘问军账及鞠问云照雪。
“那这步地你又如何解释?”刘副使怒道。
“老子只食朝廷俸禄,从未见过这些财宝。”云照雪气愤道。
刘副使晓得襄阳有五万守军,马队尤是勇猛,如果打起来本身必然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