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家训抄了一半,内里有脚步声传来,走出去个碧裳丫环,生的眉清目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只是她才走到屏风处,就听老夫人笑问道,“我这几个孙女,模样还过的去,不晓得可有入楚大太太眼的?”
右动手坐着一夫人,年约三十三四,穿戴一身玫瑰紫牡丹斑纹锦裙,面貌端庄娟秀。
她已经派了秋荷去,就是要确保清韵万无一失,现在还是出了忽略,明显不是清韵的错,是她压根就没有合体的衣裳!
明天沐大太太盯着清韵裙摆看,老夫人就很活力了。
恰是丫环秋荷。
喜鹊多问了一句,谁想庐阳侯夫人没来,伯府殷勤筹办,架不住人家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两个大馒头和着水,竟然吃撑着了。
眼神周正,双目似一汪净水,傲视之间,碧波流转,灿烂生辉。
到这时,清韵才晓得,秋荷手里拿着的锦盒里装的是甚么,是一套羊脂玉的头饰。
沐清雪既然要给她送吃的,为甚么不送今儿的,非得送隔夜的馒头?
秋荷是老夫人四大丫环之一,脾气沉稳,待谁都和和蔼气,平素管着老夫人的衣裳金饰。
清韵听得两眼直翻。
清韵又折腾换下水绿色裙裳。
镇南侯府大太太见她不说话,神采也没指责之意,方才她提出要见见清韵,大夫人就说她伤了嗓子,不便见客。
让她换身得体的衣裳去,她倒是想问问,她从那里来得体的衣裳?!
镇南侯府楚家,在京都,乃至在大锦朝,都是威名赫赫。
想着她之前扶清韵一把,清韵那眸底的感激,秋荷心中不忍,道,“如果三女人能压沐尚书府几位女人一筹,老夫人也会高看女人三分。”
不过清韵对镇南侯府的猎奇,一刹时就消逝了。
她没有说话,老夫人眉头紧皱了下,看着镇南侯府大太太道,“这位是镇南侯府大太太,快给她见个礼。”
秋荷催了两回,喜鹊和流莺这才请清韵回屋换衣服。
等镇南侯府大太太夸奖清韵时,老夫人略松了一口气,见镇南侯府大太太端茶轻啜,心底就有三分了然了,摆摆手,让清韵去暖阁。
老夫人当时就凌厉的看了大夫人两眼,然后笑道,“那孩子孝敬,她娘忌辰,愣是在她娘排位前跪了一早晨,有些着凉,嗓子有些不适,昨儿还来给我请了安。”
能狠心将她许配给郑国公府大少爷和定远将军府,能有多受宠?
倒是她的声音还模糊飘来,带着镇静和猎奇,渐行渐弱,“好好的,镇南侯府大太太如何会来伯府,庐阳侯夫人呢?”
清韵抬眸,便见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神情驯良。
换了衣裳,还得梳头。
嫌弃她不得体,就别传她去春晖院碍眼不就成了,真是小辈,没人权。
喜鹊和流莺只感觉清韵换了小我似的,看的有些痴了,脑中蹦出来一句话:频惊雁落,还怕鱼沉。
PS:求保举票,求保藏哈~~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想不通,清韵干脆就不想了,在她饿肚子时,沐清雪能给她送吃的来,她心中感激,但是对吃馒头,清韵有些怕。
每换一套,秋荷就点头,不对劲。
镇南侯府大太太高低打量清韵,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面貌婉约剔透,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般得空,只是偏瘦了些,如果脸上再多二两肉,只怕京都比的过她的寥寥无几了。
迈步进院子,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有惊奇,有猎奇,但更多的还是冷傲。
但是这一回,她没有瞪清韵,而是瞪大夫人。
清韵便乖乖给镇南侯府大太太福身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