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头笑道，“清凌出嫁前，她们两姐妹一向住一个院子，几近是形影不离，当初清凌出嫁，她但是哭肿了双眼。”
定国公夫人就笑了，到底是过来人好说话些，只是这事老夫人同意了还不可，还得三女人同意啊。
定国公夫人挑眉了，清凌出嫁不过一年半，她都不晓得清韵会医术，难不成那等高超医术是在清凌出嫁以后学的？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一粒一粒的拨弄，问道，“你是想给大少爷纳妾？”
玉瓶是沐清柔打碎的，就算说是下人打的，要真查起来，是瞒不畴昔的。大夫人必然用心。
定国公夫人笑了两声，没再说甚么了。
大夫人背脊发凉。
因为定国公夫人主动上门，之前又说要帮手，以是老夫人对她的态度还算好。
定国公夫人坐在那边，看着老夫人对清韵的体贴，另有两人的话，她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闻言，老夫人神采一白。
等定国公夫人走后，老夫人就望着清韵了，问道，“定国公夫人今儿态度好的不平常，你大姐姐小产，是不是和她有关？”
定国公夫人把碎片放下，端茶轻啜。
定国公夫人急着抱孙子，偏清凌伤了身子，怀上了，也保不住，那她明天来是商讨纳妾一事的？
未免也太藐视她了，除了你急着要我治病。另有旁人呢，这玉瓶就算真打碎了，谁还敢见怪伯府不成？
老夫人手里佛珠拨弄着，眸底有些纠结不安。
老夫民气底一松，又有些讶异了，她真没想到定国公夫人会如此为清凌着想。
大夫人拍着沐清柔的肩膀道，“别慌，这玉瓶下人又不是用心打碎的，再者，玉瓶是镇南侯府送来的，就算真究查起来，也是镇南侯府错在先，只怕这会儿镇南侯府还在急着找玉瓶子……。”
她吃过的盐比三女人吃过的饭都多，可惜在三女人跟前，却到处势弱。
不过也有此可见，清韵对沐清凌的体贴了，她为明川治病是为了沐清凌，不为明川治病还是为了沐清凌。
老夫人听的眉头微皱，以她对定国公夫人的体味，清凌胎儿保不住，她就算做错了，也不见得有多惭愧，定然另有别的事，“只是如许？”
就听定国公夫人持续道，“清凌那孩子，我是真喜好，我情愿再给她一次机遇，让她好好保养身子，如果下一次怀上，还保不住的话……。”
定国公夫人又看了几片碎片道，“是了，没错，这就是几年前皇上大寿，西楚奉上的寿礼，杨枝玉瓶，当时传闻玉瓶盛满水，放在桃花树下一夜，这玉瓶里的水就带着桃花香，厥后传闻皇大将它赏赐给了安郡王，厥后安郡王和大皇子打赌，玉瓶又展转到了大皇子手中，听宣王妃说，皇后还曾用过这玉瓶盛梅花露泡过茶……。”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把玉瓶碎片送镇南侯府去，派可靠的人去，万不成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西楚进献的寿礼，那必然是世上独一份的，她还想买一个赔归去……
形影不离？
她在走神，那边清韵再捂嘴咳嗽。
定国公夫人坐在那边，看清韵的眼神又有了些分歧。
老夫人不肯意，可清凌生不了，她也没辄，都是做娘的，将心比心。
清韵点头，道，“谢祖母体贴，清韵已经好多了，再吃几服药就能好了。”
清韵见没她甚么事了，就要福身辞职回泠雪苑。
不过她承诺给清凌机遇，临时不纳妾，别的还帮伯府，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