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对自家母后的脾气很清楚,见她如此,便晓得她并没多活力,拥戴笑道:“您想让她嫁到宋家去,帮着长房立稳,现在不正合适吗?若真是本性子软或笨拙的,只怕还做不来。”
一字之差,可前者是正妻,后者倒是个贵妾。
沈瑜这翻旧账的机遇找得的确不错,若她有甚么机遇诘责锦成,也就只要此时了。
锦成满腔肝火刚发作,就被太后轻飘飘一句话给堵了归去,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
毕竟以她的所作所为,这奖惩已经很轻了,若薄太后真动了怒,有的是体例难为她,但终究也不过是高高拿起悄悄放下了。
这话听起来不算好话,但安平却并没有斥责的意义,只是就事论事。
花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原觉得本身已经压服了沈瑜,却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薄太后又向花嬷嬷道:“你平素里同我提起她,老是说甚么脾气和顺,现在我倒是开了眼了。”
原觉得她会抵赖一二,却没想到竟然认得这么痛快,安平长公主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倒是说说,你错哪儿了?”
是个知情见机的,倒是没白搭她的美意。
眼下有太后坐镇,就算锦成恼羞成怒,也不能拿她如何样。
当初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陈贵妃对峙, 搬出天理伦常祖宗端方来,将陈贵妃怼得哑口无言, 本日就敢在一众朱紫面前, 揪着当初的事来诘责锦成公主。
她是真对锦成绝望了,特别是在沈瑜的对比之下,她这孙女实在是有些蠢。
沈瑜晓得太后这并不是给她主持公道,而是借机敲打锦成。
薄太后将佛珠放在一旁,点了沈瑜的名字,问她:“你可知错?”
“这……奴婢也未曾想过,她竟然有这模样。”花嬷嬷见薄太后并不似活力的模样,笑道,“早前听闻御花圃之事,奴婢还总觉着不像是辰玉能做出来的,现在倒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