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豁然道:“也是。”
慎王留了好久,直到深夜方才分开。
“以诗换茶”的民风流行开来,儒生们戏谑地将其称之为“竹榜”,虽远不能跟科举的“杏榜”、“桂榜”相提并论,倒也足以看出儒生们对此的正视。
她记性不算差,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慎王身边的人,眼皮一跳。要晓得慎王可不是甚么闲王,若非是有事,是不会特地赶过来的。
这此中投来的也不乏好诗,乃至也的确有赛过宁谨的,沈瑜乐见其成,当即就让人又抄刻出来。
她这话一出,宋予夺与沈瑜皆愣了,下认识地看向对方,可目光相撞以后却又很快移开。
现在被青溪这么一问,虽谁也没说,但多少也是有回想起那日之事。
她大笔的银钱并没白扔,但凡是来过倚竹茶馆的,便没有不夸这此中高雅的装潢的,而这里用的竹杯也很快传开,乃至街头的茶摊也有依样画葫芦仿造的。
“眼下这时候,该当是从翰林院出来吧,”青溪倒并没有太不测, 笑道,“再说了,这匾额还是出自他手, 如果路上遇着了, 想要出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
他两人是有过最密切的肌肤之亲,可倒是因着试婚而起,本就是难堪至极的事情,以是过了以后,便不约而同地没再去提过。
宋予夺亲身将慎王送了出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低低地叹了口气。此时已经误了饭点,他原是想要叮咛小厮去再让厨房备饭,可瞥见沈瑜房中的亮光后,却又改了主张,掉头去了沈瑜那边。
再有就是空有才气却无人赏识的儒生,也会来投诗,想着如果能被倚竹茶馆选中,镌于这竹签上,说不准本身的名姓也能像折枝客这般传开,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自荐”体例。